南清婉用完早饭便带着阿春出门先去了一趟四季医馆瞧了瞧。钱掌柜亲自交代了这几日的情况。
现在四季医馆名声已经初现,钱掌柜依照南清婉的吩咐专门开了一个专柜兜售。很多富贵人家慕名来买那批安神香,现在已经全部卖空。
还有人专门打听这批香的来历,都让他以各种借口挡了回去。
南清婉满意地点头,看到外面楼下的大堂内挤满了看病抓药的人,还有几个看起来鬼鬼祟祟,似乎哪里不太对劲。她皱了皱眉头,嘱咐钱掌柜多盯着点,要是出了什么事就到王府传信。
钱掌柜一愣,怔怔应下来,心里不敢胡乱猜测。想到昨夜卫家还上门找他打听四季医馆的事情,幸好他没有透露什么,身上不知不觉出了一身冷汗。
南清婉见没什么事,便带着阿春离开去给蓝清尘看诊。
这次是蓝清尘身边的小厮来接的他们。
蓝清尘坐在院子里喝茶看书,整个人看起来平和了许多,不似之前阴沉。
南清婉打完招呼便开始给蓝清尘针灸。
“现在有什么感觉?”南清婉边下针边问。
“倒也没什么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有时候晚上感觉双腿隐隐有些发痒”蓝清尘如实说道。
南清婉眉头轻蹙没有说话,手上不耽误地照常下针。
蓝清尘以为南清婉在苦恼他的双腿,笑着宽慰道:“清婉不必介怀,就算双腿好不了也正常。现在我倒是看开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我又何必去执着。”
旁边的小厮听自家公子这样讲倒是有些难受。
听他说这话的语气似乎真的看开了,南清婉下完最后一针,轻描淡写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能治好了?好好养着吧,以后就吃不好了。”
蓝清尘见她说的果断坚定,眉宇间流露出自信和霸气,莫名相信她所说的话,心里隐隐感觉他的腿这次说不定真的能治好,愉悦的笑了笑。
“对了,听说卫材被人给毒打了一顿,差点断气。我总觉的这件事有些古怪,你最近出门还是小心点为好。”
南清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怎么没见小雨?”
“那丫头在家里待不住,听说朝廷派了官员来正在城门外,估计又去凑热闹去了。”
南清婉神色一顿,眼眸闪了闪,没说什么。心里暗暗猜测不知道这次朝廷又出什么幺蛾子。
话说南清婉前脚刚出门,这边的倚梅后脚就借着送王妃抄写的经书为由,顺利的进入了墨园。
侍卫听说倚梅的来由,只说王爷现在不在,让她直接放到书房里。
本来大失所望的倚梅闻言瞬间来了精神,眼里闪过精光。要是能够进入王爷的书房说不定可以得到一些什么机密,就可以交差了。
她这两天被安嬷嬷变着法的以各种借口奴役指使,以前在皇后娘娘面前她也没有受过这等罪,实在忍受不了了。又加上皇后娘娘还在催促,现在她已经被逼上梁山了。
想着家人还在皇后娘娘手中,倚梅紧紧咬牙,那个废物南清婉她是指望不上了,只能自己亲自上阵了,当下有了决定。
侍卫亲自给倚梅指了指书房的位置,让她赶紧送进去快出来。
倚梅规规矩矩的点头,在侍卫的目光中小心翼翼地进入书房。
她此时胸口扑通扑通的乱跳,好似要跳出来。她咽了一口口水,忍着惊惧,也来不及打量书房模样,直接奔向桌案。将那一沓经书放在桌子上,余光突然瞄见隐秘的暗格下露出一角书信。她屏息凝神看了看四周,见没人发现快速抽出来,藏在了袖口里。
“放下就快出来,你在里面磨蹭什么呢。”
一阵催促的声音传来,倚梅吓了一跳,脸色难看,她慌乱的疾步走出书房。
侍卫狐疑地瞅了她一眼,带着审视的目光落到倚梅身上。倚梅用力抠着手指,强忍着心慌,在侍卫的目送下一步一步走出墨园。
等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躲在暗处的暗卫跳下来,“去汇报王爷,鱼已经上钩。”
当南清婉回到府中,就听安嬷嬷说倚梅向她告假,言说身体不舒服。南清婉勾了勾唇,由着她去,反正她要是想找死她拦也拦不住。
此时城门口。
孙校尉骑马立在城门下,身后跟着一队士兵。
风三公子摇着扇子施施然倚靠在城门楼上。下面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道路两旁不见一个官员将军前来迎接他们,只派了个无名小辈,好歹他们也是皇上钦派的大臣,竟如此对待他们,这分明就是羞辱他们。
孙校尉气的吹胡子瞪眼,勃然大怒:“放肆,我等带着圣旨而来,还不快让萧云宴前来接旨。”
孙校尉是右相的亲信,也是皇上身边的带刀侍卫,他自是知道皇上的几分态度,根本就不将萧云宴放在眼里。
“不好意思,我家王爷不在,恐怕要让您先等一等了。”风三公子吊儿郎当地笑道,“您也知道,最近边境不太平,北城时常骚扰,奸细刺客时常混入其中,我也不好放你们进城啊。你们还是耐心等王爷来了再说吧。”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说话。”孙校尉语气嚣张,态度蛮横,拿着圣旨往前一亮,“找个管事的人来,我们是皇上亲自派来的,要进城有谁敢拦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