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开那迷住眼的碎发，一眼望见司正霆。
他就站在门口，靠着墙点烟。
整个人深陷进昏暗不明的光线里，那背影倒是多了几分孤独。
“司正霆。”她喊他的名字。
可他竟没有丝毫的反应，一动不动，仿佛时间静止了。
唯有手中的烟雾随风一缕缕地散去。
见他迟迟没有答应。
苏淩淩裹紧了外套，缓缓朝他走去，停在不过咫尺的位置。
玉指夹过他手里的烟，问:“你没听见吗？”
这时，司正霆像是终于回神了，他微微侧头看向她，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良久后，才低低地笑了起来，“听见了。”
她轻皱眉:“所以，你是故意不应？”
他却摇摇头，“我以为你不会下来。”顿了顿，漫不经心地转着指间的黑金钻戒，“我怕是个梦，答应了，也就没了。”
“……”
她掐灭烟，忽而注意到他额头上青紫色的伤痕，神情淡淡地问:“打架了？”
通话中的最后几秒，他似乎和人起争执了？
司正霆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突然低下头凑近她，语气里隐隐透着一股玩世不恭，“怎么样？老子是不是很厉害？”
那略浓的酒气味随之扑鼻而来。
苏淩淩一掌推开他，厌恶地蹙眉，“臭死了。”
他却偏偏像个小孩子一样不依不饶地索要她的答案，“老子是不是很厉害？”
她蓦然就笑了，水光波澜的眼里蕴着一丝轻佻，故意用魅惑的声音说道:“嗯，很厉害啊，脸上都挂了彩，能不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