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熟记于心的回答到了嘴边，却在下一秒消失殆尽。
温子莲大脑空白了一瞬，在她回过神来时，已然开了口，说：“没错，我的确看过鹿路那本书，我就是照着她的书来抄的，这有什么大不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这么抄了，之前的作者都像鹌鹑似的不敢站出来，她一个小透明居然敢挑战我的权威，哼，也不知道谁给她的胆子？说实话，能抄为什么要自己写呢？照搬现成的，再改一改，不香吗？我最喜欢不劳而获了，反正是零成本的事情，不抄白不抄。”
——这就是，她对于原创和抄袭，真正的内心独白。
惭愧？心虚？认错？
不存在的。
听到她的这番话，主持人彻底惊呆了，整个人都傻眼，愣在原地，机械地举着手中的话筒。
而与此同时，屏幕前的数万人，包括温子莲的编辑本人，也惊呆了。
看着她那副理所当然的得意神情，编辑气得险些把手中的手机摔得稀巴烂。
这就是她信誓旦旦的没有抄袭？！
这就是她口口声声承诺的直播顺利？！
老娘饭碗都要砸在她手里了！！！
原本平均一分钟十条的弹幕在温子莲这番惊人发言之后，突然以每分钟百条的速度迸发，疯狂地冒出来，起初是没回过神的众人发的一连串的问号，而等她们回想起刚才那番话意味着什么后，谩骂声便接踵而至。
抄袭态度这么嚣张的不是第一次见，但有胆子在直播的时候说实话还不知悔改的人，可真不多。
温子莲的读者们顿时三观震碎，不敢相信她们心目中温柔可爱有才气的大大竟然是这种嚣张跋扈毫无道德底线的人。
当初对她有多信任，现在信仰被亲手打碎后，反弹得就有多激烈。
回过神来的主持人连忙打手势，让人关闭直播。
——但为时已晚。
直播间本身就有自动回放的功能，而且上百名观众中，至少百人在当时开启了手机的录屏功能，录下了温子莲吐露心声的关键的一段。
视频很快就在网络上流传起来，甚至还有人剪辑、制作表情包等，很快这场直播事故就冲上了微博热搜，越来越多的人知悉这个所谓的言情天后马甲之下跋扈的嘴脸。
也有越来越多的人慕名来到了鹿路的微博底下围观，自发替她打那些键盘侠的脸。
很多曾经受到过温子莲荼毒的作者见状，纷纷站了出来指证她抄袭，彻底坐实了温子莲自己在直播中所说的话。
夏鹿曾经遭受过的网络暴力有多么可怕，如今温子莲所要承受的就会可怕数百倍。
温子莲的所有作品都在一夕之间被迅速下架，出版的实体书也被各大书店连夜下架。
而且作为专职作家，经过这件事后，抄袭的名声传开，温子莲不但被原本的平台彻底放弃，需要赔偿因不良言行而导致公司的损失，整整三个亿，从此以后，其他平台也对她避之不及。
温子莲已是众矢之的，再无翻身的可能。
而她余生的几十年，都彻底失去了说谎话的资格。
……至于她还会不会因说真话而招惹祸端，舒凉并不关心。
注：关于抄作业与文学作品抄袭，知乎上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职业作家，职业写手，用写作换饭吃的职业人士，请不要用小学生的标准要求自己。]
这两件事本身性质不同，自然，前者更不能作为后者的遮羞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