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商衍是最看不起借酒消愁的人,觉得非常的愚蠢。
酒精只会暂时麻痹神经,完全不能解决事情。
现在他成为自己嘴里看不起的类型。
傅慎言的情况并不比商衍好,想用酒精来麻痹思想,不再去想手术的事。
在迷迷糊糊间,他看见有人走了进来。
他左手撑着下巴,微眯着眼睛凉凉地斜睨向来人。
只见施绮罗缓缓地弯腰捡起滚落在地面的酒瓶,清冷的眉眼轻蹙,晕染着薄薄的忧愁。
“喝那么多酒干嘛?”
傅慎言嗤笑:“猫哭耗子假慈悲。”
施绮罗听到医生说的话,心里也是沉甸甸的,想到墨川做手术要面临的风险。
她又想到明天要带着可可离开的计划,愧疚感沉沉地袭来。
施绮罗拉动椅子坐了下来,拿起酒瓶说:“我陪你喝吧!”
两人重逢后,就是争吵不停,向对方说尽各种狠话。
在临走前,施绮罗想借着今晚的机会,两人心平气和地谈一谈。
傅慎言慵懒地躺在藤椅,看向施绮罗的目光尽是不屑:“别摆出一个慈母的面孔,你对孩子根本没有任何感情。别忘了,他刚出生,你就抛弃他。”
刻薄的话像一把冰洌的利刃解开施绮罗内心深处的旧伤疤。
她觉得有些话借着这个机会说穿:“若我告诉你自己是有苦衷呢?我从未想过抛弃墨川,更没想到利用他来向你要钱。”
“苦衷?除非你死了,不然都没有任何苦衷说服我,你抛弃儿子。既然事情做都做了,不敢认?”
傅慎言冷峻的脸庞遍布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