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哲,那你就留着这里照顾你父君吧?”
他点了点头,眼睁睁看着苏池念和楚钰走远。
叶云哲原本以为他的父君只是累到了,休息一会儿便能好了,可当他注意点司晨的身体越来越冰凉,意识到这明明都是大热天,怎么可能会冷。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叶云哲立马看了看父君的耳后,入目有一个触目惊心的一小块红斑。
叶云哲终于明白,为什么自从他嫁给苏池念后,她就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自己提出过什么要求。
因为叶枫天早已料到,只要恪戒药的毒没有解,他就一定会眼巴巴的求她。
一种极强的矛盾感在这一刹那席卷了叶云哲的全身,他的脸因为暴怒而瞬间涨的通红,他狠狠的锤了一下墙壁:“卑鄙!”
叶云哲原本以为,听从叶枫天的安排嫁给苏池念,拿到的解药已经是最后一粒了,他眼看着父君的身体日渐好转,以为恪戒药的药效已经过去了,以为和叶枫天,从此就可以一到两断了,以为他们从前在她那里受的煎熬总算到头了,以为她终于可以放过他们父子了。
原来不是。
叶枫天早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他知道恪戒药的毒不解,根本无法做超负荷的剧烈运动,剧烈的运动会刺激毒性蔓延,再加上司晨从前日日受她折磨,身体也虚弱的很,一但恪戒药复发,不出七日,必死无疑。
是他太天真了,原来,只要叶枫天还活着,他和父君,就不可能会过得好。
叶云哲只感觉大脑一热,他摸了摸头上的发簪,目露凶光。
全身的血液不断亢奋着,他的大脑反反复复出现五个字——杀了叶枫天
他看看着父君苍白的脸颊,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并不多了,他夺门而出,无论如何,他也要叶枫天死。
一直都沉稳冷静的叶云哲,第一次那样的冲动。
他猜到叶枫天应该在皇宫内了,但是,他还是选择去了原先的相府。
侍从开门的时候,见到他有些不可思议,祁洛只缓缓吐露出两个子:“我找母上,我有话同他说。”
“这……”侍从显然有些犯难,“丞相……帝上自从登基后就极少回相府了……”
“你告诉她,我是来拿解药的,我愿意透露自己知道的一切。”
侍从有些犹犹豫豫,自从叶枫天登基,相府的老侍从被带到了皇宫里服侍,相府更新了一批新的侍从。他们自然也就不知道叶云哲在这里的地位到底有多卑贱,想来他喊叶枫天一声“母上”,自然关系匪浅,索性还是点了点头:“公子请去正厅等待,我们这就去禀报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