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爹的也不是万能的,感情的事谁说的清呢。在这种莫大的刺激和屈辱下,人情绪失控是极有可能的。或许萧天赐越想越气,恼羞成怒;加上他那天又灌了不少白酒,借酒劲杀害了白玫,并弃尸于老窑洞内?”
看着吴迪那一副越讲越认真的样子,孟国飞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声来。
“小丫头,你的推理倒是挺精彩的,我个人深表佩服。但我怎么感觉是在听狗血电视剧情节啊?哈哈……”
孟国飞像赶苍蝇式地挥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挥手,随后顿了顿,接着说,“为师提醒你,我们办案讲求的是证据,而且是无法推翻的铁证。任何推理,都要建立在证据链充足的前提条件下。目前我们手中的证据太少,对相关人员的调查也没有全面展开。等刑事技术科新的报告出来以后,我再陪你好好推理一番。”说罢,孟国飞又恢复到之前严肃的神情。
他之前处理过很多刑事案,碰到证据链断裂的情况也不在少数,因此即便是推理正确,也无法让他放下紧绷的心弦。
“另外……”孟国飞突然冷冷地质问吴迪,“喝那么多酒,既然多到可以失控行凶,萧天赐又是如何保持清醒的头脑处理白玫的尸体?”
吴迪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是有些天马行空了,不禁为自己的冒失感到汗颜。
看到爱徒一脸尴尬的站在那里,孟国飞决定帮她解围。
他摸着自己下巴的胡茬,用低沉的声音说:“你的推理在合理性上可以说是滴水不漏,也算是有模有样;但是在正确性上,我们还有待验证。其实,在目前日新月异的刑侦技术之下,这个问题很容易得到答案。你看,这是什么?”
孟国飞从上衣兜里掏出一个小号密封袋,冲吴迪扬了一下。
从二人站立的距离,就算吴迪眯起眼睛也看不清密封袋内的物品。当她走近一看,里面装的居然是一根约10厘米长的毛发。
“孟国飞,这是……?”
吴迪有个习惯,当她极度严肃的时候,会情不自禁地直呼对方其名。
“啊……当然是确认孩子生父是谁的线索啊。”
“莫非,这是萧天赐的……?您什么时候下的手?”这句话还没问完,刚才在问询期间孟国飞用力按压萧天赐肩头的动作,又重新回到她的脑海中。
在那个短暂的瞬间,孟国飞用极快的动作捏下了粘在对方肩头的一根头发。
孟国飞轻轻点点头。
他心里暗暗思忖,从目前萧天赐的精神状态看,如果正式要求他提供个人DNA样品,从被害人家属的角色突然转换为嫌疑人,可能会给他带来更剧烈的刺激。也可能会在日后案件的调查过程使其产生抵触情绪,变得极不配合。
从办案程序来讲,萧天赐配合问询已经尽到法律范围内规定的配合义务,目前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怀疑他,对其产生的质疑仅仅是种主观臆断。在未获得直接或间接证据的情况下,贸然将嫌疑人的帽子硬扣在他头上,未免太过草率。
孟国飞同时想到,即便本次取样不能锁定犯罪嫌疑人的身份,至少可以确定萧天赐和白玫腹中胎儿的身份关联。掌握了这层关系,会对今后的调查方向有着决定性的影响。
为了不激化对方情绪,并避免打草惊蛇,孟国飞只得出此下策,以求稳妥。
“小吴,让刑事技术科加个班吧,把这个样本送过去,和未成形的婴儿及死者指甲内的皮屑做DNA信息比对。”
“是!”吴迪接过毛发样本,转身疾步走出会客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