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她一骨碌站了起来。
既惊又喜地道:“王爷,你醒了?!”
“别!你别动!”
她盯着他的胸前,那里已经用白色的纱布一圈圈地包裹好,但是因为他刚刚的动作,又有许些的红色血迹顺着白色的绷带渗了出来,就好像雪地里展开的一朵朵颜色鲜艳的梅花。
江雨烟伸手轻轻地抚上他的胸膛,故作坚强地道:“疼吗?”
傅司远摇了摇头。
“不疼,真的不痛。”
他那里听不出她声音中带着的颤音,明明担心地要死,害怕地要死,却还在他的面前故作坚强和镇定。
那一刻傅司远突然觉得自己的这一匕首,挨得也挺值的。
只是他刚冒出这个挺值的想法,江雨烟的脸色就突然大变。
她‘凶神恶煞’地看着他,气鼓鼓地道:“挺值的?!值什么值!傅司远你倒是挺值的,躺着床上……呜呜呜……”
江雨烟的眼泪就像不要钱的一样,噼里叭啦地掉下来。
“我……你……你怎么哭了?”
傅司远手足无措。
“我什么都没有说啊?”
“不是,你别哭,别哭,你哭了我难受。”
听见这句话。
江雨烟哭得更猛了,似要把心中所有的委屈和担虑都通通地哭出来般。
她一边哭,一边说道,“我都吓死了,我都吓死了!你知道吗?没良心的,我……”
她瞪着傅司远,吸了吸鼻子,收住了自己的眼泪。
傅司远微微笑地看着她。
“你,你怎么了?”
“哼!”
江雨烟伸手往脸上随意一抹,擦掉那羞人的泪水。
“没怎么!”
傅司远叹了口气,心情甚是愉悦,他拉过她冰冷的手,在自己的手心轻轻地搓了搓。
“好了,好了。我是病人还是你是病人,哪有还要病人来安慰人的道理。”
江雨烟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搓了一阵,平息了自己的情绪,才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
“我睡了多久?”
傅司远揉了揉脑袋。
他还真不记得自己到底睡了多长的时间。
“也不是很久。”江雨烟说道。
“也就睡了一天一夜而已。”
傅司远看着她眼底微微的乌青,心中有点点的愧疚和甜蜜。
原来自己睡了那么久。
“你就一直在这里守着呀?”
江雨烟点了点头,笑了笑,“不看着,我怎么会放心。”
“咳咳……躺了那么久,我想坐起来可以吗?”
“嗯。”
江雨烟点点头。
她将他扶了起来,背后用两个枕头垫在背后。
“帮我倒点水好不好?睡了那么久,口渴了。”
“嗯。”
江雨烟二话不说,立马就去给他倒了一杯水,递了给他。
趁着傅司远斯条慢理,斯斯文文喝水的模样。
江雨烟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面前脸色苍白的他,柔声地问道:“真的不疼了?”
傅司远放下水杯,点了点头,“不痛,真的。”
他将她还没来得及抽出的另这一只手,握着她抚上了自己心脏的位置。
撒娇地道:“就是你一哭,我这里比较痛。”
江雨烟白了他一眼,将自己被他抓住的手也抽了回来。
“没正没经,竟然醒了,我现在就去叫贺大夫过来看看。顺便跟大家说一声,你醒了。
你不知道,你晕的这段时间别提大家都有多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