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来!站好了,我们大当家来了!”穿云箭一看这帮土匪歪歪扭扭的,喊了一声。
所有人一听,吓一跳,心说谁?难道这就是海蛇?立刻眼睛里好像多了什么东西一般,闪着亮光,都站起来了,都想看看这个英雄到底什么样儿。
“兄弟们,我是三界沟大当家的,报号海蛇。各位兄弟不要怕,按道理来说,咱们都是吃一碗珍珠闪的,有个说不拢的话,划个道来就行了,我们老当家的林中燕和你们金钱豹打了赌了,说是想拉出队伍拼一场,这回也看到结果了。我也不藏着掖着,既然你们金钱豹输了,那认赌得服输,你们也别不服气,不管之前你们是什么人,我问一句,你们是想活还是想死?”海蛇问道。
海蛇这么一问,大家都愣了,啥意思?当然是想活着啊,但是这话在东北爷们看来,尤其是胡子看来,不能服软啊,那得说脑袋掉了碗大个疤,18年后还是条好汉,不怕死才行,这个话一出,所有人都没声音了,出奇的寂静。
大概能过了1分钟,鸦雀无声,大家心里都在犯嘀咕,这个海蛇到底想把他们怎么样啊。
“哈哈哈,我说咋的,你们都是站着尿尿的爷们儿是不是?有啥话不敢说呗,都想去阎王爷那里报道呗?”海蛇说着,掏出枪,朝着地上啪啪就是两枪。
这帮人吓一跳,这才知道海蛇不是开玩笑,思绪终于回到正常人了,有那个胆子小的怕死的,小声的说到:“我想活!”
这一句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就像一根掉进油缸里的火柴棍儿,大家一听这个声音,有的开始跟着说到:“想活着啊!”
“我们想活啊!”
“给条活路吧!”
……
所有人都把心声说出来了。
“好,行,我听到了,所以说,有啥话咱们实实在在的,虽然我们两个绺子火拼,但是这个事情和你下边没关系,你们就是执行命令,听老大的规矩,各为其主我不怪你们,现在给你们几条路选,第一,如果有不想干胡子的,说我家里有田有地,能回去做点小生意的,告诉我,我们记录花名册,只要你不干胡子了,我给钱给路费,放你们走,如果你要是走了再去加入了其他绺子,我海蛇也不是吃干饭的,到时候被摘了瓢子可别怪我手黑,第二,既然大家是吃一碗饭的,我也实话说了,我们三界沟现在正缺人手,如果看得起我海蛇的,愿意跟着我一起干的,也告诉我,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照样吃肉喝酒,但是有一点我必须说清楚,我们绺子的规矩多,束缚多,你们如果受不了管教,我可是不要,第三,就是你们要当刀下鬼,非得和我海蛇过不去,非得要和我寻仇,那行,不服气儿的你站出来,咱们拼个你死我活,要是你能赢了我,我放你走,你如果输了,就别怪我手黑了。这三条路你们选吧。”海蛇说完。
这帮人一听,啥?这还能活着,不但能活着,还能放了自己走,还能继续当胡子,就是换个绺子呗。他们哪敢回家,这帮人是胡子,都是官府挂了号的人,回去?想金盆洗手从良?哪儿那么容易,没事儿也得整出事儿来,再说回去他们能干啥,还得打家劫舍。所以没人想回去,也没人选第三条,为啥?这个海蛇没有金刚钻敢揽瓷器活吗?这才100多号人,硬是把人家500多号人给干趴下了,而且紧接着又和小鼻子干了一仗,硬碰硬把小鼻子干跑了,自己两把刷子够个儿吗?触这个霉头不是找死吗?
所以很快,这帮人就做了决定,“大当家的,我们跟你干了!”
“我们要入伙靠窑!”
“愿意为海蛇大当家的牵马坠凳!”
“我们愿意受三界沟的规矩!”
……
反正是说不齐,意思就是加入三界沟了。
“兄弟们,行,我相信你们都是顶天立地的爷们儿,我们三界沟虽然规矩多,但是绝对不亏待兄弟,一会儿让穿云箭带着你们记录花名册,把你们擅长的武艺记下来,然后咱插香头,斩鸡头,喝血酒,入窑。我海蛇欢迎你们加入三界沟!”海蛇挺高兴,心说这帮人都杀了,自己可就成了恶魔了,人家投降了都是中国人,给他们个出路吧。
海蛇交代穿云箭,带着人记录花名册,逐个登记,然后设摆香案,烧香,斩鸡头,喝血酒,举行了仪式。
土匪的规矩,重新拜了山头,那就得和过去一刀两断,过去就算是杀人放火都得翻篇了,他们这帮俘虏,把自己的衣服角扯下来一块,扔到火盆里烧了,意思和过去割袍断义,烧了香,喝了酒以后就是三界沟的人了。
海蛇心里非常高兴,心说不是三界沟缺人吗?这回行了,来了150多号,加上自己的原来60多号,现在也算200多号人了。
看来祸兮福之所伏,福兮祸之所倚,都是辩证的关系,这回得了无数的物质,得了150多号人,可是了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