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们这个地方今天看来是烧了高香了,能迎接旅长大人两次,旅长,副旅长,快请。”见到海蛇和龙四海又来了,孙德禄脸上又挤出笑容,接待二位。
“孙县长,我呢,也不耽误您多少时间,这里讲话方便不?”海蛇说道。
“你们先下去,我和旅长说点家里的话。”把几个值班的衙役退下,“旅长有什么吩咐但讲无妨。”
“孙县长,我知道,上午我来求人,这个手头没带够,去而复返,您上眼,这些行不行。”海蛇拿出一个匣子里面有20根金条,金灿灿的晃人眼睛。
“哎呀,旅长大人,我这,我这不敢收啊,上午我也说了,土匪我哪里敢做主啊。”
“上午是上午,现在是现在,上午说的是:人家说的土匪的儿子,哪一定是土匪吗?敢问孙县长,令堂大人也是县长不是?”海蛇问道。
“这,家父只是一介乡绅而已,不敢称县长啊。”
“哈哈哈,不就得了,人家说的是土匪的儿子,并没有说自己是土匪啊。还有,我今天我把他父亲也叫来了,你们当面核对。”
“那个孙大人,犬子无德,冒犯了贵府,还请孙县长高高手,孩子小淘气不懂事儿。”龙四海说道。
“啥?龙副旅长,你说林成山是你儿子?这,孙某万不敢相信啊。”
“咋的?孙县长,我龙四海不配有儿子是咋的?”龙四海眼睛一瞪仿佛要吃人一般,吓得孙德禄一身冷汗。
“不是,您误会了。你姓龙,他姓林,怎么可能是您儿子呢?再说,您贵为东北军的副旅长,人家说他父亲是土匪,这个也挨不上啊。”孙德禄战战兢兢的说道。
“哈哈哈,孙大人有所不知啊,不怕孙大人笑话,我当年在辽南的时候也是一个绺子的大横把,遇到梁旅长这才从了良被招了安,过去干过胡子。我娶的媳妇姓林,他随他妈姓,有啥问题?他亲爹过去也干过胡子,不过很早就死了,我看人家孤儿寡母不容易,所以娶了人家,疏于管教冒犯了大人,今天第一是上门赔罪,第二也是希望孙大人能高高手,都在一个县里呆着,都是自己人,孩子淘气而已,没必要犯了大家的和气。”龙四海大老粗,说的话今天是格外温柔。因为在来的路上,出发之前,林中燕是千叮咛万嘱咐,海蛇一路上也是告诉龙四海切不可动怒气。
还行,龙四海忍住了。
“啊,这么回事儿,那就……不对啊,既然是淘气,枪怎么说啊。”孙德禄说道。
“别提了,头一阵,咱们合伙去打北山山寨,小崽子非得要跟着,我一看这个小子毛嫩,没同意,这个小子和我赌气,偷着去了。结果前线不敢上,打扫战场跟着几个认识的小兵,藏了一把枪,这么的,到处招摇。我是管教不周啊。俗话说的好,什么子不教,老爹过。您看在孩子小的份儿上,高高手吧。”龙四海编瞎话也是有一套。
“啊,这么回事儿。我明白了,既然旅长和副旅长都说话,这个事情就好办了。那这个金条我就……”
“应该的,就算没这个事儿,作为一县之长非常操劳,小弟也早就应该来拜访您,您收下吧,给兄弟们买点酒喝。”海蛇是客气,这些金条买酒喝?能买下一个酒楼了。
“来,让孙六过来。”
一会儿,孙六儿来了。
“头儿,哎呦,旅长也在。有礼了。”孙六儿是武夫,打着招呼。
“行了,林成山不审了,放人吧。都是误会。”
“误会?都审完了,签字画押了都。怎么翻案?”
“你不明白,林成山是龙副旅长的公子,受了歪毛淘气的蛊惑,这才跟着瞎混。这儿都说明白了。你过来借一步说话。”
两个人出去了。
“你小子傻不傻,抓了个歪毛淘气,换了旅长人情,其他人你该怎么办怎么办,何况还有这个。”孙德禄比划了2根手指。
“2根啊?不少,行,那听大人的。那文书……”
“你个木头脑袋,文书换个人画押完事儿。去提人,带过来。”
“好嘞!”孙六儿走了。
“二位大人少安毋躁,孙六儿这小子不知道实情,我这里告诉他了,他这才去提人,一会儿,就能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