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点物资,派人告诉海蛇,留下2层物资,枪自己留下了,这需要扩充人马自然需要。棉衣海蛇不要,自己留下了,剩下的大米,罐头,大洋,叫人赶着马车,由海蛇军队护送送到了军营。
海蛇听道信儿,心说,林中燕行啊,这才几天,收获不小啊。
放下这段先不说,转轴子骑着毛驴,在周边50里地走村窜地,拜访富户,可是给他面子的不多,有的怕得罪不起,拿个10块8块的大洋,几天过去咯,才收了200块不到的捐。非常不顺利。
林成山找了当地的小混混,没几天,保安队就有了,白天不出来,到了晚上,到处跑,今天在这个屯,明天在那个村,见到鸡抓鸡,见到狗打狗,见到女人就调戏一番,更可恨的是,晚上夜深人静,他找人到处放鞭炮,咋的这帮土财主心惊肉跳。
一打听,才知道,所谓保安队就是混混,和土匪差不多。心里明白,王立本找人拿捐不给,那行了就得受到骚扰。
土财主和当地的士绅也有势力有的拿枪赶走这帮人拉倒,有的,就去找了当地的父母官县长孙德禄。
当地有个大财主,叫做赵明宇,人送绰号赵半城,家趁人值,住着房躺着地,买卖遍布县城,在东北其他城市都有分号,做皮货,药材,典当生意。家里有2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成家了,女儿嫁给了县官大哥的儿子,和孙德禄这算是亲戚。
赵半城代表土财主这天晚上到孙德禄的家里。
“哎,赵老先生,哪阵香风把您吹来了,快请。”孙德禄一看是赵半城来了,赶紧让了进来。
“孙县长,老朽叨扰了。”赵半城走进来,抱拳说道。
“赵老您这么晚肯定有事儿找我,咱们说实话都是沾亲带故一家人,有啥吩咐您直说。”孙德禄虽然是个县官但是他不敢得罪赵半城。
“最近地面上不太平吧,晚上放炮我们都睡不安稳,几个老朋友都希望我来问问,是不是有啥事儿?”
“这个,最近没啥大的事情,就是几个歪毛淘气,我们巡捕营的兄弟也是烦的够呛。放心,我们尽快把这几个混混拿住。”
“孙县长,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我们做生意的人,就希望有个安稳的环境,这点意思是当地几家商户凑的辛苦钱,希望贵府尽快解决这个事儿。”说完赵半城拿出一张银票,大洋1000块。
“这个,这…”
“不必推辞,给兄弟们买点酒喝。如果贵府不能处理,到了要紧的气候,我们只能和这帮混混干到底了。”赵半城什么意思,你不管我们自己管,有钱哪儿顾不着人?哪买不到枪?
“好,放心,那就替兄弟们收下了。您可知道这帮混混哪来的?”孙德禄问道。
“哈哈哈,孙县长说笑了,你们官爷都不知道,我哪儿知道。不过这几天的确不太平。我听说小田物产的小田二雄掌柜的好几天没回来了,进货早就该回来了,根据小道消息,可能是被胡子劫了,凶多吉少啊。作为地面的父母官,小鼻子如果问起来,你怎么交代?”赵半城是当地商会的头头,自然得到一些消息。
“啊,这不会吧,这个小鼻子谁敢动啊,躲都躲不起。”
“哈哈,我说孙县长,这是你们官面儿上的事儿,我是做买卖的,具体怎么处理我就提个醒。别到时候抓了瞎,看在咱们都是亲戚的份儿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小鼻子你们巡捕营不敢惹,胡子可不管那套。再说了,我听说本地驻军梁建华旅长在来咱们这里之前就是和小鼻子硬碰硬,闹得奉天鸡犬不宁,小鼻子一听他的名字脑袋都疼。你说没人敢惹小鼻子,这些人该惹不都惹了吗?擦屁股的事儿,你孙县长可是还得忙活吧。”赵半城说话也没客气。气氛有点尴尬。
“赵先生,咱们这算是亲家,多谢告知,我们一定查访,侦查,还大家一个安稳。”这是冠冕堂皇的话。怎么还,打胡子,他没这个能力,日本人他也得罪不起。这个事儿真难办。
“行了,辛苦孙县长了,天也不早了,老朽告辞了。”赵半城起身告辞。
送走了赵半城,孙德禄一身冷汗,地面儿的混混好说,小鼻子谁能惹得起,要是有人怪罪下来,乌纱帽都得丢了。
想了半宿,抓耳挠腮想主意。到了早上,眼睛圈都黑了。
到了县衙,他吩咐人打听小田物产的事儿,回来一报告,小田二雄去吉林走货,早就该回来了,结果已经过去7天没有回来,音信皆无。估计已经遭遇不测。
没有不透风的墙,孙德禄为了得到更加准确的情报,派出去一帮人在官道巡逻打听,最后来到了北山山寨,就在门楼上远远看见一颗黑头,挂在门楼上,这不就是小田二雄吗?巡捕营的人一看胡子干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紧回去禀报。
“头儿,小田二雄找着了。”巡捕营的孙六儿说到。
“人呢?在哪儿呢?”孙德禄一听找到了赶紧问。
“哎,找到个脑袋,在北山山寨门口上挂着呢。人肯定死了,胡子干的。”
“啊,胡子?北山?原来不是赵老八的地方吗?被关东军剿匪后荒废了,今天哪儿又冒出个绺子?”孙德禄问道。
“头,如今啸聚山林的绺子到处都是,山寨空了,有人占了,不奇怪,估计是新来的绺子。这个道儿不熟悉,小田二雄,日本人也敢惹。”
“行了,你去吧,看看这个绺子多少人?”
“头,咱们要打这个绺子还是咋的?打听这个干啥?咱们地面这么多绺子,打的过来吗?再说死的人是日本人,他们自己整去呗。”
“你知道个啥。赶紧去!”
“是!”孙六儿每办法派人再去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