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的,有人来拜访。”
“谁啊,这么早?”
“说是东北军的团长,姓王。”
“我草,干爹来了。赶紧的,集合兄弟们,给我放鞭炮打鼓迎接。”海蛇一骨碌爬起来,干爹转轴子有日子没见了,这是什么风把他吹来了。
噼里啪啦的鞭炮放起来,敲锣打鼓迎接王立本。
王立本一身军服,带着几个马弁,虽然岁数不小了,丝毫不减他的威风。
“爹,哪阵香风把您给吹来了?”
“臭小子,你他妈快把辽南这一片儿闹翻天了,我再不来,你就要变孙猴子了,倒时候如来佛也压不住你了。”王立本是半开玩笑的说着。
“干爹快里面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几个,准备好酒好肉,给我干爹接风洗尘。”海蛇下令了,小土匪们是忙里忙外,杀猪宰羊。
进了里屋,转轴子说道:“弟兄们,这是到了我自己家了,你们不用管我了,到那边好吃好喝,招待不周到那你告诉我打我儿子屁股,去吧。”支走了身边的人,王立本和海蛇坐下来。
掏出烟袋,海蛇给点上,说道:“干爹,咋的了,咋无缘无故到了新民这里了?是不是有啥重要的事情。”
“你小子还知道啊。我问你,关东军大营仓库是不是你捅咕的?小烟台儿的山本一郎是不是你们给杀了?这里的新民山寨是不是也是你给夺了?你别不承认,我一来就堵到你了,还能跑得了?”王立本一边抽烟袋一边说道。
“爹,咋的,动静有点大了吗?”
“小子,你他妈当胡子当成这个样子,也是吓我一跳。当年张小个子也就这样还如你吧,你小子也太他妈精了。小子什么时局,小鼻子和大鼻子干仗才消停几天,小鼻子是虎视眈眈,力量日益强大,你小子敢去捅老虎屁股,你他妈是疯了吧,那个祸能惹吗?放着地上的祸不惹你他妈惹天上的。松本圭这个小子找到大帅府,控诉地方官员剿匪不力,导致他们长官被害,正在严正交涉。我来是踩点儿你说咋整。”王立本也是担心他干儿子。
“爹,大帅的意思呢?”
“张小个子的意思,官方的意思一定加大剿匪力度,私下找到我,知道我们的关系,肯定需要有动作,不过这个力度咋整自然看我们的意思。我现在也为难,我不能真的和你干一架把你下了大牢吧?”王立本说道,“而且,你用的武器这个小鼻子也开始调查,这个武器市面上很少见到,哪儿来的他们不清楚,不过他们怀疑你这个绺子是和大鼻子有关,凭借咱们民国的能力根本造不出这个东西来。”
“放心吧爹,这个事情不能让你为难,如今我有一个计策,您看行不行。”
“欧?你有计策,说来听听。”
“我们不是和这个老北风才干了一架吗?胜负且不论,我们已经按照江湖规矩解决。明天我们摆酒,他金盆洗手仪式,结束了就一拍两散。到时候你把我们都抓起来,和我们演一出戏。小鼻子不是要人吗?剿匪吗?行啊,我们把西盘沟的老北风大横把给抓了,然后处决,以安民心。都是土匪,小鼻子是支持老北风的,但是面上打死他们也不敢说,这样就是哑巴吃黄连。我呢是三界沟的大横把,你给我下大狱,就关在你的牢房里,判个十年八年的都没问题,出不出来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情,儿子性命可就交给你了。这样你能安民心,对小鼻子有交代,对张大帅有交代,对百姓也有交代。这不是都解决了吗?”海蛇说道。
“小子,要不说你能成事情呢?这个主意妈个巴子太好了。”
“爹,这次你的戏可是大义灭亲,我来安排明天的酒席,你要赶在金盆洗手之前把我们都抓住。别演砸了。”
“放心,我们这就走。对外我们就说是侦察敌情。好了多呆不易,记住,明天动手,叫你们的兄弟搂住火,别他妈秃噜扣了。到时候掉链子演砸了。”
“放心吧,爹,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回咱们给他们演个双簧,让小鼻子鼻子气歪了也不知道咋整的。”海蛇心里明白。
“得了,走了。”王立本自从当了兵以后,雷厉风行是越来越干练。
送走了王立本,海蛇心里有数了。不过和龙四海的计策就得放一放了。
到了第二天,乔师爷来了。
“乔师爷,有劳了,您的好相识了,所以请您车马劳顿一回。”
“大当家的,不碍事,你是当家的,别说车马劳顿,就是让我老朽上阵点香头,老夫一样跨上盒子炮给你冲锋在前。”乔师爷半开玩笑。
“哈哈哈,乔师爷说笑了,快里边请。”
接到了师爷,海蛇和龙四海使了个眼色。走到一旁:“计划没说呢吧?”
“没有啊,等着到了你来安排啊,我说不好使啊。我没说。”龙四海说道。
“计划有变,陪我演出戏,你一会去告诉兄弟,明天如果人来抓我,千万别开枪,否则按帮规处置。”
“兄弟,你这又憋啥坏水呢?”
“放心,不用咱们动手了,让他给小鼻子陪葬吧。哪里来的回哪里去。”海蛇心里明白,计划没有全部告诉龙四海,这个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万一走漏一点风声,容易计划失败。
金盆洗手,能洗出什么花样来?好戏即将登场。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佞臣事主难忠心。勿作歹事神明晓,报应来时躲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