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已经来到战场,听说海蛇中枪挂彩了,心急如焚,跟着穿云箭就来到了马瞎子的身边,好在马瞎子心里清楚,但是现在不能说破,一旦说破了,旁边的人都清楚了,那这个戏就没办法演了。
所以拦着酒井,按道理讲酒井是医生,她上去一检查,马上知道海蛇的把戏,不成想马瞎子是明白人啊,死活拦着不让上前,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拧得过一群男人。
“大当家的!我的夫君啊!”酒井是失声痛哭。
马瞎子心里笑,行,有了这个酒井,这个戏就更加真切了,所以也没阻拦,一个女人,哭哭没大事情,还能帮着他们演戏,其他人估计也会相信。
但是别忘了,群龙无首,容易动摇军心,海蛇的这一招险棋能不想到这一点吗?不过他早就有交代,如果他在战场上倒下了,死了也好,受伤也罢,指挥权交给马瞎子,如果马瞎子倒下了,依次交给穿云箭,白虎,反正不会让指挥这个位置空着,完成任务,消灭敌人要紧。
海蛇的诈死,让山本一郎的信心倍增,一路紧追不舍,这帮人抬着海蛇是一路快速向山寨撤退。
所谓穷寇莫追啊,谁知道在哪里有埋伏。但是山本已经让胜利冲昏了头脑,多少次吃哑巴亏了,这次总算能扬眉吐气一把,自然不会放过机会。
小鼻子也是人,再武士道,一夜的激战,水米未打牙,铁打的汉子也架不住,加上一路山路难行,还得随时防备打黑枪的子弹,精神高度紧张,都是疲惫不堪。打仗其实就这么回事,一鼓作气势如虎,再而衰,三而竭,这帮小鼻子已经让海蛇折磨的够呛了,都想快点结束战斗。
退到大风口这里,马瞎子下令,左右埋伏,赶紧隐蔽。这里地势左右有山坡,前面是个小路,可以说是仿佛华容道一般,像是一个口袋,易守难攻。马瞎子地理多熟悉,心说小鼻子,今天就让你来个有来无回。
集中了所有人的弹药,拉起长枪短炮,每个土匪就想着如今就看这一战了,天底下能和小鼻子硬碰硬来真格的爷们儿,也就是三界沟的海蛇了。真有种!这个仗打得舒坦,受了多少年窝囊气了,如今能手刃这帮畜生,心里想着,就算是贴金了,也算是不白活了。
时间大概过去不到20分钟,海蛇的人已经埋伏好了,这帮人还憋着一股劲头,为啥,他们不知道海蛇是装死,心说,好你个小鼻子,让我们大当家的挂彩贴金了,非得给他报了仇不行。眼睛瞪着,好像要冒血一般,盯着战场。
山本一郎拉着山炮,带着100多号人,蹑手蹑脚的来到大风口,现在是春天,左右树木茂盛,微风拂面,这帮土匪到底去了哪里,他不知道,就知道这条路就一个方向,就是想赶紧追上他们,全都消灭了。
等到山本一郎带着队伍全都来到大风口,马瞎子告诉白虎,:“兄弟,你带着20个兄弟,偷摸的摸到大风口的入口处,千万别露头,把这帮畜生的后路断了。”
白虎心里自然是悲痛的,这个海蛇对他有救命之恩,知遇之恩,如今海蛇大难了,他自然是不开心,带着兄弟,想要给他报仇,带着20个人,偷着来到大风口的入口处埋伏起来。
后面就剩下山炮在这里。
就在马瞎子准备下令进攻的时候,突然传出一声女人是声音。
“山本君!”是酒井在山坡上大喊。
马瞎子一听,啥情况,这个女人怎么这个时候喊上了。
山本一听,耳熟啊,这个女人,难道是……
酒井有日语说道:“山本!我是酒井丸子!你为什么三番五次来找麻烦?这里的百姓哪里得罪你们了,你要大开杀戒?屠杀百姓?”
山本一听,怒从心中起,心说你个不知道羞耻的女人,被支那人俘虏了,还有脸活着?你知道不知道害臊怎么写?他也朝着山坡喊话:“酒井,你作为帝国的人,怎么能屈辱的活着肮脏的支那人群里,就算你不能拜托他们,你也得自杀以保节操!今天我们非得攻破这帮土匪的防守,连同你一起消灭,否则帝国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这帮土匪听着一脑袋迷糊,哇啦哇啦说啥也不清楚,但是酒井听得真真儿的,每句话都刺痛着她的心,心说山本一郎,我原来可是你的未婚妻,不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吧,我被土匪劫持,因为啥?如果没有你们关东军的战争,我能受到如此的境遇吗?人家当初抓住你了,你不但不想救我出去,而且还想杀了我,今天,你没有一点说是同情,反而还说出这样的话,看来我的选择是对的,如果我回去,必死无疑不说,还得被这帮战争狂徒定在他们的耻辱柱上。
“山本,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是帝国的人,我从此是支那人,你给我听好了,你打死我的男人,我今生只要有机会,就会不断报仇,知道我死了那天!”酒井也发了狠劲儿了。
“那还说什么?你和这帮土匪的下场就是死亡!全体进攻!”山本是恼羞成怒,嗯狠狠的说下令进攻。
酒井这一吵吵,暴露了一侧土匪的位置,山本一分析,如果酒井和土匪在一起,自然不可能是她一个人,估计这帮人都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