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到底在打什么歪主意?她的眼神在二人之间来回打量,看得那二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就在她要想到什么的时候,突然听安钦原对李正白说:“我刚才真的看见无悔了。”
安澜没听清楚,只听到了什么悔?无悔?还是后悔?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她疑惑地看去,转眼却恰巧撞见安钦原的眼神,满眼的伤心和失望。
这是……有故事?她又不由看向李正白,李正白便简单地解释了一句。
原来安钦原以前有一个妹妹,并且他对这个妹妹很疼爱。在她还是婴儿的时候,他抱过她一次,但过了不久,这孩子就没了。所以,这些年来,这个早逝的妹妹一直是安钦原的心结所在。
原来如此,这样一来这一切就说得通了。安澜想着想着不由点头。李正白见她摇头晃脑的模样,若有所悟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说?”
安澜抬眼看去,又环视一圈,发现不仅是他,大家伙都一脸好奇地看着她,心想,得,安氏科普时间又到了,当即“咳咳”两声清了清嗓子。
“妖兽蠪蛭,最擅长的就是用婴儿的哭声来骗人,而且哭声极为逼真,但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吃人。而且,一旦有人相信,那么它的声音不但会使人产生幻境,还会让人欲罢不能,越信越深。
“而且你们也看见了,那蠪蛭别的不行,狩猎的速度却极快,再加上九首加持,但凡上当受骗的,十有八九都难逃厄运。而你们这位同伴好巧不巧就有这么一段往事,所以才会轻易被那蠪蛭所惑。”
话落,天明心有余悸道:“刚才我都差点信了,幸好……”
甲莎莎接着说道:“幸好本小姐还是清醒的。”
火炎闻声正准备说话,安澜抢先一步道:“这次确实属莎莎最坚定。”火炎顿时将要说的话憋了回去。
随后,一阵诡异的寂静袭来。众人不约而同地不说话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在比谁的定力更好一样。
危机过后,他们共同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骊龙珠。现在情况已经很明确,两队人的目的都是骊龙珠,然而安澜不久前才救了安钦原一命,这让原本理直气壮的四人顿时尴尬了。
良久的静默之后,李正白道:“我们也是不久前才知道你们的目的也是骊龙珠,不过抱歉,这骊龙珠我势在必得。”
安澜自然知道他们定是从地图中推测而出,顿时挑眉道:“势在必得?我看不见得。”
这时候安钦原已经完全恢复了神志,对安澜说:“你有所不知,骊龙珠对我们至关重要,我们此行就是为了骊龙珠而来。”
“巧了,”安澜笑了笑,“骊龙珠对我们而言,也至关重要,而且我们也是为了骊龙珠来的。”
他们说一句,安澜回一句,没有丝毫相让之意。气氛顿时凝结,这时上官渊上前一步道:“既然我们的目的相同,且都对其势在必得,依我看,不如公平竞争。”
“唉,正有此意!”火炎亦上前一步说,“但是我们可先说好了,公平竞争,不管这骊龙珠最终落在哪一队的手里,另一队的人都不能再抢夺。”
“对!”甲莎莎附和着火炎的话说,“我们先把规矩讲好,免得以后有嘴说不清。”
安澜见这二人罕见地配合,之前的疑惑顿时解开了。怪不得他们今天的态度这么客气,原来是为了争夺骊龙珠做准备。
说起来甲莎莎和火炎二人也算煞费苦心!
如今多了一队竞争对手,这骊龙珠最终的归属到底不好说,二人之前与安钦原和孤少安有过一战,怎会不知那二人的实力不容小觑,再加上李正白和上官渊两个喜欢闷声做大事的。即便他们比对方多出一人,也难分胜负,谁让人家起点高呢!
不过,打架没有胜算,还可以有其他办法嘛。但怪就怪在这甲莎莎和火炎二人竟然想到一块去了,这种默契,套用一句甲莎莎的话,叫有嘴说不清。连安澜见了,都以为他们是提前商量好的呢。
两队人之间客气地你来我往一番,也不知道谁的话中有几句真几句假,反正表面上看来相当和谐。
众人便继续前行,一路上竟然再没有遇到任何妖兽阻碍,如今已经临门一脚,他们都没有休息的意愿,昼夜不停地赶路,一直到达森林的尽头。
然而首先迎接他们的,并不是想象中深不见底的骊龙深渊,而是一层将深渊遮掩得严丝合缝的神秘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