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梦境刚刚结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时,贝克兰德的平斯特街,一位邮差骑着脚踏车叮铃叮铃地经过。
这是贝克兰德最普通的邮差中的一员,长着一张丢进人群就再也认不出来的脸。
他骑着车,在7号房屋面前停了下来。
邮差从邮包里拿出了一封鼓鼓囊囊的信件,顺手捏了捏,极其费力地塞进了平斯特街7号的信箱里。
“什么样的信能够这么厚……”
邮差没在意这样的异常,骑上脚踏车,叮铃叮铃地离开了。
这封厚厚的信件安静地躺在信箱里。
一只蟑螂原本躲在信箱的拼接处。突然,它的身形弹动了一瞬,随即变得平静。它抬起脚,迎着寒风爬了出去。
一只麻雀落在了信箱上。它的身形弹动了一瞬,随即也变得平静。它张开翅膀,向着7号房屋的屋顶飞去。
一只只空气中的微小生物附着在信件的表面。它们同时弹动了一瞬,又纷纷平静下来,恢复了最原本的样子。
它们安静地等待着。
在少许时间的流逝后,它们终于等到了:一只被寄生的灵,从平斯特街7号的房门里穿了出来。
它来到信箱前,打开了信箱的门。还没等它像每天做的那样,取出信箱里所有积压的信件,这只灵率先注意到了最厚的那封信。
“这是什么?艾尔伦·克林顿?哦,这是替那小子写诗的人。这封信估计是给那小子的诗稿。”
它一只手翻看着这封有点奇怪的信,一只手拿起了信箱内其余的信件,转身,穿过了房门。
……
克莱恩刚刚心生感慨,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
就算是调整人性的比重,“观众”难道还不能在外人面前克制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