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宁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不小心露了馅,只好点头道:
“是我。”
“你干嘛变成戴沐白都样子?”
小舞不满地说道。
她很想上去拥抱宁远,可对着戴沐白的长相,实在下不去手。
“不是变,这就是戴沐白的身体。”
宁远纠正道。
“我现在还在圣灵学院,过段时间还有事情要处理,暂时不能回学院。”
听到暂时不能回学院,小舞脸上露出几分失落之色。
宁远看在眼里,想要安慰,但苦于用戴沐白的身体安慰小舞,着实有点膈应,只能作罢。
“我很快就能回来。”
他只能如此说道。
“恩,我等你。”
小舞点点头,目光却不经意瞥见“戴沐白”身后,一手扶着墙,身上沾染着血迹的朱竹清。
朱竹清看起来十分虚弱,嘴唇苍白。
小舞赶忙推开“戴沐白”,来到朱竹清身旁,扶着她进屋。
“竹清,你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小舞问道。
“我……没事……”
朱竹清有气无力地答道。
见朱竹清不愿说原因,小舞将目光转向宁远,问道:
“阿远,你肯定知道!老实交代。”
宁远看了眼朱竹清,无奈地摊摊手,好像在说我也没办法,然后回答道:
“她去参加斗魂赛了,运气不好,遇到了个实力高强,下手又狠毒的对手。”
“是谁?”
小舞握紧拳头,对朱竹清说道:
“竹清,告诉我那个混蛋是谁!我明天帮你教训他,我一定会让他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的!”
朱竹清苦笑着摇摇头。
“是我自己技不如人又不肯认输,才会受这么重的伤。小舞,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休息一晚就没事了。”
见朱竹清不愿意说,小舞也就没有再追问,当务之急是替朱竹清处理伤口。
她扶着朱竹清在床上躺下。
“这伤口好严重啊。”
在仔细查看朱竹清的伤势后,小舞眼中浮现一抹凝重之色。
熊泉武魂附体后的熊爪锋利无比,在朱竹清娇嫩的皮肤上划开了五道血痕。
或许是那攻击还附带有流血属性,以至于到现在伤口还在往外渗着鲜血。
小舞有些犯难,这样严重的伤口她也没处理过,一时之间有些无措。
宁远见小舞如此,只得走上前去。
“我来吧。”
他说道。
“你?”
小舞看了他一眼,立刻摇头道:
“不行!阿远,竹清是女孩子。”
很明显,想要处理那几道伤口,就需要褪去朱竹清那贴身的衣物,由男人来做,自然不合适。
可现在孟依然跟在龙公身旁,墨绫在帮副院长处理事务,再没有其他人能帮忙。
“朱竹清的伤势再拖下去,失血过多,会有危险。”
宁远认真说道。
小舞也明白情况紧急,心中默许了宁远的做法,回过头看着朱竹清。
“竹清,你愿意吗?”
朱竹清脸色绯红,分不清是害羞还是因为伤势影响。
她看着宁远,迟迟没有回答。
宁远眼见朱竹清伤口流出的鲜血,已经滴得地上一片嫣红,血腥味扑鼻。
情急之下,他做出了决定,先不去顾忌朱竹清的感受,处理了伤口再说。
“小舞,拿医疗箱来。”
他说道。
小舞手忙脚乱地跑开,一阵翻箱倒柜,只片刻就带着医疗箱回来。
宁远接过医疗箱,来到床边,当即伸手要去褪下朱竹清身上的衣物。
她那一身黑色劲装早被鲜血浸透,变得越发暗沉。
因为剧痛,朱竹清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打湿,紧紧贴合在那曼妙的躯体上,看起来格外动人。
宁远此时却没工夫去欣赏,手指已经触碰到朱竹清的身体。
朱竹清微微一颤,缩了缩身子,叮咛道:
“不……不要……”
这是她第一次展现出如此柔弱无助的状态,可宁远却不为所动。
“不要动,你自己的伤势,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如果不是因为魂师体质强大,你早已经死了。”
宁远声音冰冷地说道。
同时,手上不由分说地撕开她伤口周边的衣物。
雪白的肌肤毫无阻碍地展现在了眼前,或许是因为害羞,其上还带着一丝粉红。
宁远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安慰道:
“要不……你就当做这是个傀儡,今天这事情只有小舞一人知道。”
朱竹清没有回应,而是将头埋进了枕头底下。
宁远见状也不再废话,开始动手替朱竹清处理伤口。
清理、上药、缝合。
这些事情宁远足足花了一个多时辰才做完。
好在他的精神力格外强大,对于缝合时的每一次落针都把控得十分精准,一切进行顺利。
做完这些事,宁远擦去手上的血迹,这才看向小舞。
只见小舞眼神幽幽地盯着自己。
“怎么了?”
宁远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阿远,你这个坏蛋!变态!色狼!”
小舞气鼓鼓地骂了一串,然后别过头,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宁远苦笑道:
“我怎么就坏蛋、变态、色狼了?医者父母心,我刚才可没多想什么。”
“哼!”
小舞可不信这一套。
毕竟朱竹清那么漂亮的女孩,谁会不心动?更何况宁远还把人家看光摸光了。
万一竹清要宁远负责呢?
虽然小舞不愿意承认,但她觉得,这事情要是真发生了,那也是合情合理的。
宁远不知道小舞心里想了这么多东西,他本来也只是救人心切,没想太多。
毕竟后面以戴沐白身份夺取星罗帝国皇位时,两人还需要配合,他自然不想看到朱竹清出事。
“好了,既然竹清的伤势已经处理好了,那我也该回归本体那边了。”
宁远说完,转身就要从床边离开。
突然,一只冰冷的小手抓住了他。
触感十分柔嫩,是朱竹清的手。
宁远回过头,不解地问道:
“怎么了?”
“谢谢……”
朱竹清轻声说道,低垂着眼睑不敢去看宁远,只是依稀能看到他雪白的肌肤里透着一丝粉红,显然是那股害羞劲还没过去。
见此,宁远微微一愣神。
在他印象中,朱竹清一直是冷冷淡淡的模样,很少会这样。
不知为何,宁远下意识地就脱口而出一句带有几分调戏意味的玩笑话:
“和我这个未婚夫客气什么,反正迟早要嫁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