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重光哼着小曲,赶着马车,脸上满是惬意。至于王教习自从从客栈出来之后,一直窝在车厢里没出来,也不睡觉,不停的在车厢里打滚,翻来覆去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天色渐晚,张重光一个没注意就错过了客栈,爬到树上环顾四周,也没有见到炊烟,心想看来要在野地里过夜了。
找了条小河,张重光把帐篷从车尾上拿下来,扎好之后,又顺便在河里抓了几条鱼当做晚饭。
或许是闻到了烤鱼的香味,王教习也从车厢里出来了。
看着那两个显眼的帐篷,王教习皱了皱眉,说道,
“把帐篷拆了,这玩意儿那么显眼,不怕招苍蝇啊?”
张重光看着他不解的说道,
“谁会来抢两个能睡在这荒郊野外的人,脑子有毛病吧?再说了,拆了帐篷,我们睡哪?”
王教习坐到火堆旁,拿起一个烤鱼摆弄了起来,
“你一个武者,睡在哪不行?随便找个地儿一躺,凑合一夜不就行了?这都二月中旬了,难不成还能把你冻死?历练就要有个历练的样子,还住帐篷,你当是来度假的?”
张重光顿时无语,你好意思说我吗?是谁一整天都待在车厢里不出来的?
“看我干嘛?这是你的历练又不是我的,我享受享受怎么了?”
张重光摇着头站起身,掌心浮现出火焰,直接就把那两顶帐篷给烧了。
吃着新鲜出炉的烤鱼,王教习又向张重光问起了中午碰到的那对父女。
“你怎么解决那件事的?不会直接把那两人扔那了吧?”
王教习一边吃鱼,一边问道,
“怎么可能,我像是那种人吗?”
张重光没好气的说道,似乎对王教习的怀疑很不满,
“那件事不算麻烦,在加上两边都有过错,所以我就各打了二十大板。那对父女我是口头警告了一番,随后给了二十两银子当路费,让他们爱去哪去哪。
然后又在客栈里留了张纸条,让客栈老板帮忙交给那个管家,写的内容也很简单,到此为止。只要那人看到,肯定能明白我的意思,所以此事就解决了。”
王教习嗤笑一声,
“你人都不在那了,就那么肯定他会听你的?”
“那是自然。”
张重光得意一笑,
“因为我还在那张纸条上面留了你的名字,并且特地注明,你是学宫的高级教习,只要他们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
有你这层威慑,他们只要不想惹麻烦,就肯定会照我的说的做。再说了,对于他们而言,只是跑了一个给自家傻儿子娶的媳妇而已,自己损失又不大。
更何况这个媳妇还是骗过去的,无论是道理还是法律都站不住脚。现在有人插手,他们不会死缠烂打的,事情闹大了,对他们没好处。”
王教习仔细想了想,随后点了点头,但心中又有些不快,这跟自己的想法不太一样啊!但为啥自己觉得他干的不错呢?忍不住想要夸他两句,但一想到中午时两人的争论,王教习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行不行,就算他做的不错,自己也绝不能表现出来,还得挑挑刺儿才行,不然这小子还不上天了?
张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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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王教习的脸色一阵变幻,心里有些莫名其妙,忍不住问道,
“教习,你好像很关心这件事啊!难不成那对父女是你安排的?”
“你觉得我有那么闲吗?”
王教习瞪了张重光一眼,说道,
“我这是在给你查缺补漏,你以为行侠仗义就是把人救了之后,就不管了?像你这样扔张纸条就走的行为,根本就是不负责任,万一人家没按照你说的办呢?到时候出了事,你不需要担责任的吗?”
这一连串的话语,打的张重光只能连连求饶,没办法他现在听到“行侠仗义”这四个字,就有些脑壳儿疼。
看着张重光不还嘴,王教习也没了兴致,两三口将手中的烤鱼吃完,就走到一边,靠着一棵大树眯起了眼。
张重光见状也赶紧吃完,然后把火堆熄灭,坐在马车旁边开始修炼。没有帐篷真要在这荒郊野外的躺一夜,搞不好真得生病,二月的晚上还是很冷的。
清晨时分,两人再次踏上旅程,马车也继续向南行驶。
半个月的时间,两人一直在赶路。这一路上的经历和当初张重光跟镖之时的情景大同小异,只是王教习的表现让张重光有些诧异,他发现王教习很喜欢管闲事。
在客栈吃饭,碰到散修争斗,他会出手制止,然后分出对错;看到小偷,他会直接抓起来送到官府,即便张重光告诉他,过不两天,小偷就会安然无恙的出来再次行窃,他也不在乎;看到地方豪强欺压百姓,他会出手,甚至不惜浪费两天时间,来了结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