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后,咲良彩音有些烦闷的将手机扔到一旁,整个人颓然地趴在床上,将脑袋埋进了枕头里。
心中不停告戒着自己已经与他没有关系,无论他想带谁回去过夜,都与自己无关。
可这种近乎自我催眠的方式,似乎并没有太好的效果,不仅如此,她反而越发在意起来。
卧室的床垫是她新买的,超级贵,几乎要花上普通上班族大半年的工资,床单被套也全都是手工缝制的高级品,是她拖母亲的熟人那边买来的。
一想到他带着别的女人,在她花高价买的床垫上作那种事情,咲良彩音的心情便烦乱的很。
尤其是刚才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他的回答是“已经回去了”对吧。
说明这两人不久前还在一起喽,搞不好还一块用了她的床垫。
越想越气,心底回荡着难以忍受的郁闷之感。
没过一会儿,被她扔到一边的手机忽然响起铃声,远远忘了一眼屏幕,是最上和人打来的。
有些不悦的“啧”了声,她直接选择无视。
这个人该不会以为自己打个电话过去,就是在暗示有戏吧,那样也太叫人感到恶心了。
然而,当这通电话中断后,再也没有新的电话打进来。
这是一种很复杂的心情,咲良彩音也无法明说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情绪,但唯一能笃定的是,她确实不想听见那个人的声音,并不是什么欲情故纵。
这份心情是相当重要的东西,绝对不能忘记。
她时刻告戒自己绝对不能忘记最上和人给予她的伤痛,万万不可再陷入那个男人布下的甜蜜陷阱。
倘若能看到那男人为她郁郁寡欢的场面,那自然是一大快事。
但咲良彩音并不认为一个花心烂人,会打从心底思念着她的事情,更不要说郁郁寡欢了。
到头来,只有她自己还深陷于这段感情的泥潭之中,光是想要抽身就得费尽全力。
如此,她便越发恨那家伙了。
手臂不停地抬起下落,敲打枕头,一下比一下有力,似乎是要将浑身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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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会一辈子爱她,说什么会娶她当妻子,全部都是骗人的。
必须叫他也尝尝这份痛苦才行,叫他尝尝被喜欢的人背叛的滋味。
在人生最幸福的时候,被珍视的人反捅一刀,坠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算了吧。
这样的事情,咲良彩音只能在脑海中想想,她越是不甘,想得便越是起劲,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诉诸行动。
否则的话,她与最上和人之间,又有什么区别呢。
蓦地,咲良彩音委屈地抹了抹眼角,从床上坐了起来,因为在家里的缘故,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内心,或许是因为生理期的缘故,又或者自从生日那天起,太久没有与最上和人作那种事了,莫名的心烦意乱,身体与内心都压了许多火气。
但比起悲伤呀痛苦之类的东西,实在是不够看。
因为这段时间咲良彩音工作结束后就立刻回家,再也没有去月岛留宿,母亲觉得她有些反常,旁敲侧击着她与最上和人的感情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