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花骨朵本人仿佛瞬间自带光环,从满室鲜花中脱颖而出,成了绝世而独立的花仙子。
唐慕之眉目染笑,那笑容自是比花朵还要娇俏百倍,“俗话说得好,花开堪折直须折。由此可见,裴先生出现的时机最合适不过。”
谢昀一时间满腹牢骚和感慨:“……”
果然,文化人谈恋爱就是不一样。三言两语便可逆风翻盘,此刻又成了你侬我侬卿卿我我的甜蜜场景。
听到这番话,裴子羡喉结微滚,刚沉淀下的情绪罕见地涌起一丝不明显的波澜。
男人喉咙发紧,长指撩起她耳边碎发,伴随着低哑而略显愉悦的腔调,“慕小姐所言极是。”
但愿,你会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唐慕之眸中染着各色花影的光斑,从玻璃花房巡睃一周,语气幽幽,“我还以为你要把草坪铲了?”
裴子羡清隽的眉心微蹙,从她手里拿过修复霜,深邃的眼尾坠着几缕金线,似笑非笑地回:“我和他们不一样。”
唐慕之:“?!”
这么说好像也在理,毕竟,大佬你酸起来可能连草坪的醋都要吃!
少顷,唐慕之清清嗓子,瞬也不瞬地望着矜贵的男人,口吻淡然地询问:“不知裴先生明日可有空闲?”
裴子羡已经着手准备给她抹药,垂眸勾唇,雅致的音腔在花房里显得格外动听,“看情况。”
唐慕之闻声下意识拧眉,就在她以为他真的忙到抽不开身的时候,男人喉间溢出一道磁性醇浓的声音,“毕竟裴某要以身作则,不可无故迟到早退。”
嗯,这是在揶揄她嫌弃他回来得早呢……
唐慕之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随后扬着眉梢,轻声细语道:“慕小姐准备明天去学校参加毕业告别宴,眼下,她有个不情之请。”
说到这里,她慢悠悠地拨了下挡在裴子羡额前的黑亮乌发,似是很苦恼地幽叹,“慕小姐旧伤未愈,缺个护花使者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