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我简直太后悔了……”
多年后南朔回忆起那一天在异空间里发生的事情,是这么对钟离说的。
………………………。
“影小姐,你听我解释啊,我真的没有恶意!只不过这几天在蒙德待惯了一想到要喝酒水饮料什么的就想要脱衣服罢了。”
南朔此刻仅穿着一条内裤趴在地上,脖子上还卡着一圈木板让他看着就像一个将要被秋后处斩的死囚。
而影正站在南朔的一旁,用脚踩着南朔的后背让他再起不能,手上拎着隐约有雷光闪动的长刀,眼神看起来无比冷漠。
“………。”
影就这么一直踩着南朔,也不说话,但是刀锋一直在南朔脖颈处游走。
南朔感知着脖子后皮时不时掠过的寒芒,心跳就像是过山车一般忽高忽低。
“这样下去不行啊,再不说些什么的话我估计就要身首异地了。”
南朔在心中暗道,同时脑海中疯狂思索着破局之法。
说来也奇怪,刚才想不到解释清楚的办法的南朔,现在在刀架在脖子上之后脑子变得格外清晰,很快,这家伙就想到了活命的办法。
“影,你听我说!难道你忘了那年我们在樱花树下的约定了吗?”
南朔突然高声道。
刀锋已经举起来的影听到这句话身形一滞,终究还是开口吐出了一个听不出感情的字眼:
“说。”
“OK!反攻的号角吹响了!”
南朔心中暗喜,随后又调整了一下情绪真挚地说道:
“那什么,能先让我穿上裤子吗,毕竟底下凉飕飕的说话也说不利索。”
影没有说话,但是踩在南朔背上的脚轻轻地收了回来。
南朔缓缓站起身,随手从虚空中招来了几件衣服,在影小姐面无表情地注视下淡定地穿了上去。
待穿好衣服后,背对着影的南朔清了清嗓子,酝酿了一下情绪后动情地说道:
“还记得那是一个午阳光灿烂的午后……”
“讲重点!”
影小姐冷冰冰地说道,此刻她的内心可以说是心乱如麻,有羞涩有不安有愤怒还有恐惧。影小姐的心中厨房中仿佛被一直在客厅里待着的南朔闯进来打翻了柴米油盐酱醋茶,让本就不擅长做饭的她把厨房彻底点炸了。
影一双美丽动人的紫眸盯着眼前这个刚刚还是半果体的男人,她已经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把最原始的暴力倾诉在眼前这个罪魁祸首身上。
“好吧,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个约定。”
南朔嘴角抽搐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道:
“那个,没能实现的约定。”
…………………………。
在南朔还没自闭之前,他还是一个以调戏影小姐为乐的屑魔神。但是在某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在樱花树干上睡觉等着影来的南朔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自己站在一个奇怪的建筑之中,坐在一排暗红色的座椅之上,耳边是从未听过的欢快乐曲,身边是一个个穿着黑色礼服的凡人,而自己的怀中却有一捧娇艳的花束。
“你接到了啊。”
一个仿佛在哪里听过的声音在南朔耳边响起,身边众人的注视下,南朔愣愣地看着声音的主人——一个身着白色礼服的女子。
虽然看不清这女子的脸,但那一瞬,南朔感觉自己的鼻子变得很酸,眼眶中流下了之前菲克拉尔痛揍自己时会流下的奇怪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