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孙三人慌忙退下石台,而这传令兵却并没有如先前那般抽刀暴起,而是缓缓转过了身去,单手抽出了背后的白旗,而后冲着城头挥了起来!
接连挥了十几下,这传令兵方才收回了白旗,在我三人惊异又期待的目光中,他又缓缓转过了身来,仍旧托举着石盘,再度跪倒在石台上,只不过此次他却是没有再低下他的头颅!一张苍白的脸庞显出几分怪异的神色,似乎是带着微笑,又似乎是些许的恭敬,嘴角微微上扬着,漆黑的眼眸紧盯着我们三人,说不出的怪异!
而那石盘中的凹槽也随着一道轻微的声响恢复了原样,发丘令再度浮现!
三叔试探着走上石台,伸手去拿发丘令,这传令兵就保持这般诡异的表情,注视着我三叔的一举一动,任由他拿起了发丘令,却是没有任何的动作!
发丘令在手,三叔转过头来,露出满脸的惊异,就在此时,不远处的朱轻云忽然说道:“他。。。他好像把郑叔叔认成了他的将军!你们看。。。他似乎是一直在等待着什么!”
此言一出,我心中不由一震,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再度看向这传令兵,心中恍然:
对啊!从始至终,这传令兵一直都是保持着半跪的姿势,双手托举着石盘,似乎就是在等待着有人对他发号施令,而确认对方身份的信物,就是石盘中的两道刻纹!
心中正自思索着,那城头箭垛旁也有了反应,大旗舞动,似乎也是有着复活的士兵,待旗息,一阵咔咔的铁链松动之声响起,那厚重的吊桥缓缓放下!
见此情形,我心中不由更加确定,当即说道:“朱小姐说的没错,不光是这传令兵,整个地下城,都在等待着他们的将军!这两道刻纹所绘的东西便是确认对方身份的信物!一切都早已注定!”
“刻纹是信物?可这石盘中,共有两道啊!”
三叔的疑问声起,爷爷随即解释道:“另一个,应该是摸金符!”
“摸金符!”
“嗯!现在看来,似乎真的是命中注定,一切都是宿命啊!”
自曹操设下发丘中郎与摸金校尉之职起,盗墓便算是真正的自成一行,至于搬山与卸岭皆是后世又衍生而出,也就是说,曹操,死时,这天下精通风水气运之道者,只有发丘中郎与摸金校尉二者!而且,二者皆是军中真实存在的官职,发丘中郎将,更是手握兵权!
曹操布异冢为气眼,造就天公愿奇局,也许是和秦皇一般为了长生不死,也许还有什么更加惊人的秘密!但无论是为了什么,当时的曹操定然是力不能及,或者说天道不容,若不然,也不会大动干戈,布下天公愿!而要完成他的夙愿,只能依托与后世之辈,所以才留下这地下城,而在曹操的认知中,显然只有后世的发丘中郎将或者是摸金校尉才有可能完成!
所以,这整个地下城,一直在等待着后人携发丘令或者摸金符而来!
而这发丘令显然是曾经的先辈妄图盗发石棺墓,却惨死其中,后被刘栓侥幸带出,又落于我们手中。
近两千年的岁月流转,到此刻我等携令而来,一切似乎都是偶然,但又似乎是必然!先人之手段谋划令人惊叹!许真是应了天意二字!
听完爷爷的解释,我心中却是莫名的升起一丝不安,若一切当真如此,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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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从我们下墓那一刻起,命运就已然降临在我们身上,所谓的生路也许真的还存在,但曹公如此惊天谋划之下,只怕最后绝不会是如我们想像那般全身而退了!
此刻虽明知前路凶险茫然,却又是无可奈何,只能任由作为他人的棋子,一步步的按部就班!
“砰!”
吊桥落地的声音打断了我心中的不安,我转头看了看三叔和爷爷,二人的神色之凝重比我更甚!明知前路凶险,却不知险为何物,最为恐惧!
而随着吊桥落地,似乎还有一阵铠甲摩擦,军队行进的声音,那城门缓缓开启,有昏黄色的亮光出现,越来越亮,宛如长龙不断蔓延,几分钟之内,整个地下城便褪去了起初的安静幽暗,取而代之的乃是一片灯火通明!
沉寂千余年的地下城,此刻仿佛活了过来!
“城门已开,走吧!记住了,不要说话!”
爷爷言罢,当先朝城门处走去,我们几人也随之跟上,走过吊桥,城门处,一队士兵已经列队已待,铠甲生辉,身形挺拔!汉时军武的风姿犹可得见,只是一个个明显是死了不知多久的苍白脸庞仍旧透着渗人的威严!
领头的是个身材壮硕的将领,一身铠甲明显要比寻常士兵精致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