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儿顿时轻松,跟她说:“傅公子还不够好?他看起来冷一点,那是对外人,对姑娘你好的没话说。”
谢昼玉听完心里美滋滋的,傅昀确实如此,事事都为她考虑,很多次都靠他才度过难题。
不过今晚可不是围绕她和傅昀,红儿才是主要目标啊。
“傅昀对我这么好,红儿你也到了婚配的年龄,就没有心动的人,跟我说说呗。”
房屋灯光昏暗,二人还没睡,外面的蜡烛还留着,透过床惟映照进来,多了些许朦胧感。
红儿往被窝里缩了缩,露出一双躲避的眼睛,闷声道:“没有,我就想待在姑娘身边伺候你们,沐沐还小,身边离不开人。”
此话一听便是托词,谢沐再小,并不是离了她就不行,只是红儿过不了自己那道坎而已。
“你跟我说实话,我要听。”谢昼玉半开玩笑问道,被子里的手也不老实,偷偷挠她痒痒肉。
红儿怕痒,浑身蜷缩一团躲避她的魔爪,连声求饶。
“错了,我错了。”
二人气喘吁吁,谢昼玉笑着问:“那你快说,否则继续挠痒痒伺候。”
红儿平复呼吸,翻身抱住枕头,面对面,羞涩说:“他跟我说……说,哎呀,我说不出来,反正就是那个意思。”
她说不出口,脸颊滚烫,谢昼玉笑的好大声,停不住。
“哦,说那种话啊。”谢昼玉故意拖长声音,显得不怀好意,“原来许如松道貌岸然,看起来一本正经,原来还会调戏你,等着,明天我就去教训他。”
红儿着急推了她一把,随即又拽住她的胳膊,讨饶说:“别啊,他不是故意调戏我,很正经的那种。”
谢昼玉戏谑戳了戳她的胳膊,调戏她:“那么你对他也有心思对不对,这就更好办了,你要是同意的话,我当你的娘家人,成了这门亲事。”
她顺势试探红儿的态度,在戳破窗户纸的边缘反复蹦跶,可红儿脸色一变,怅然若失。
谢昼玉不明所以,小心翼翼问她:“怎么了?还有别的顾虑?”
“姑娘,成亲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两个人是否般配,门当户对都是必要的条件,我如今无父无母,又不是富贵人家。
还是算了吧,许如松前途无量,终究不配。”
结婚从来不只是两个人的事,从古至今,门当户对四个字拆散了多少对有情的鸳鸯。
谢昼玉也沉默了,是她顾虑不周了,红儿自卑是一方面,问题最大的还是许如松那里,就算他能力排众议娶了红儿,今后的日子也能一如既往吗?
这般想着,她不想把人嫁给他了,还不如把人带到京城,好歹留在身边,找个合适的人,以后受了委屈,她还能帮忙。
“姑娘啊,你还太小,感情这种事啊,最不能随心所欲。”
红儿给她掖了掖被角,又拍了拍,说:“睡吧,不早了。”
她说完吹灭外面的蜡烛,谢昼玉听着黑夜中窸窸窣窣的声响,翻个身紧贴墙壁,望着外面的月色,怎么也睡不着。
谢昼玉幽幽叹口气,身旁传来几声啜泣,原来红儿也睡不着。
“红儿,我确实不懂得感情,但我明白,如果你不去跟许如松说的话,就这么否定他的真心,对他也不太公平了。”
啜泣声停了,谢昼玉在黑暗中摸到她的手紧紧抓住,劝慰道:“试一试怎么样,明日去找他,开诚布公,都给彼此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