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帮贱蹄子看我笑话?”
楚轻轻生硬问她,因着身体虚弱,少了几分气势。
“你更狼狈的样子我看过了,没兴趣。”谢昼玉耸耸肩,自来熟搬来板凳坐在她床前。
“与其跟我嘴硬,不如想想你该如何交代,外面可都在传是你故意陷害兰芝。”
谢昼玉眸色闪烁,姿态悠闲套话,她懂得楚轻轻的痛点在哪儿,碰到兰芝,她向来没有理智可言。
“贱蹄子传消息倒是快。”楚轻轻讥讽说,坦然对上她的目光。“信不信随你,我是有这个念头,但没来得及。”
谢昼玉耸耸肩,无辜眨眨眼:“我信有什么用,关键是要大家信才行,楚轻轻,你中毒是事实,要拿出自证清白的东西来才行。”
楚轻轻捏着被角的手用力到发白,她等了半天也没等来想要的回答。
“我没有。谢昼玉,兰芝不是好东西。”
谢昼玉失望撑着下巴,竖起食指对她摇了摇。
“空口无凭,好自为之吧。”
她上前帮楚轻轻掖好被角,劝告道:“以后多留个心眼吧,也不会输得不明不白。”
谢昼玉前脚迈出房门,里面就传来器物碎裂的声音,伴随着楚轻轻无力的嘶吼,可惜这次丫鬟都不会进去探望了。
从楚轻轻房中出来,谢昼玉疲惫敲了敲脑袋,回到住处,叫来谢长理。
“二叔,收拾东西吧,随时准备离开。”
她想好了,孙府不能久待,拿到龙鳞佩的线索和购买蔬菜的名单后,她就走,最后给兰芝留几个方子,权当这些天照顾的谢礼。
谢长理只是短暂惊讶后,没有多问,就去收拾了。
她在屋子里埋头写药方,期间听到前面的消息,说是孙明没让楚轻轻在孙府把身子养好,直接让人送回楚家。
被人赶回府,又是个女子,不用明说也能猜到一二。
至于楚轻轻以后的日子,谢昼玉不关心,反正没一个好人,都是自食其果。
月上柳梢,谢昼玉从书桌上抬头,精心斟酌写下两张保胎药方,还有一张是生产以后。她费心琢磨出来,药性温和。
把墨汁吹干,小心收好,房门被敲响两下,她开门一看,竟然是二叔。
“二叔,还没休息?”
“嗯,马车上的蔬菜孙家要留下,我拿不定主意,剩下的东西我都收拾好。”
蔬菜都是堆放好,随时都能带走。
“辛苦二叔了,赶紧去休息吧,咱们可能要回去了。”
谢昼玉提前让二叔做好准备,路上可就不能好好休息。
寒暄两句,他们各自回房睡觉,谢昼玉有了困意,但心里惦念着事,就是无法安然入睡。
她烦躁起床把箱底的信纸翻出来,也不看,塞在枕头下面,再次躺下,这次睡意很快席卷全身。
几个呼吸间,谢昼玉就失去了意识陷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