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亲妈,封廷寒给李秘书打了个电话,敲定了今天晚上的直播时间,然后说起了巫泠鸢身上洗不掉的油漆,“去问法斯莉娅用的是什么油漆,今天晚上直播前我要我看到洗涤配方。”
交代完要紧事,封廷寒提着保温桶去找巫泠鸢。
“画得怎么样了?”封廷寒进门就看到巫泠鸢手忙脚乱的在往衣柜里塞东西。
“你在做什么?”封廷寒现在对巫泠鸢的一言一行都保持着高度警惕。
巫泠鸢大大方方的拉开衣柜,“放颜料呀。”
封廷寒夜晚失眠时有作画的习惯,所以会顺手在衣柜里放几盒颜料,卧室的阳台上还放着画架。
刚刚巫泠鸢的颜料就是从衣柜里拿的,再放回原处也没什么不对。
如果封廷寒没听到她的心声,肯定不会怀疑。
关键就在于,他清清楚楚的听到巫泠鸢在心里说:“好险,差点就被狗男人发现了!”
发现什么?
封廷寒放下保温桶走过去,步步逼近巫泠鸢,直到把人抵在了衣柜上才开口,“真的没做什么亏心事吗?”
巫泠鸢心跳失衡,狗男人这两天的敏锐程度呈直线上升趋势,危险系数也越来越高!
难道真是被雷劈通了任督二脉?
她心态稳如老狗,摇摇头:“没有呀,就是画好了然后把颜料放回去嘛,我能做什么亏心事啊?”
“画好了?这么快?”封廷寒稍显意外,“拿来我看看。”
巫泠鸢把画藏到背后,“我很久没画了。”
“所以?”
“画得不是特别好。”
“没关系。”封廷寒的大手滑过她的腰际,摸到了被她藏在身后的那副画,用力拽了一下,没拽动。
巫泠鸢说:“你看了不要嫌弃哦。”
封廷寒“嗯”了一声,心想,既然是拿过竞赛冠军的人,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
“回头给你挂在玄关处,如何?”
巫泠鸢憋着笑,“好呀!”
她松手,把画让给封廷寒。
封廷寒满怀期待的打开卷轴,随即,一张俊脸僵成了冰雕。
一句“这是啥玩意儿”刚涌到嘴边,就听到巫泠鸢说:“画的是你哦~”
封廷寒一脸吃了苍蝇还被卡在喉咙的表情,“你再说一遍?这是谁?”
这个脑壳崎岖不平,眼睛宛如绿豆大小,三根毛有两根梳成了偏分,还有一根正在迎风招展的绿豆眼、香肠嘴是谁?!
“是……你。”
巫泠鸢怕被封廷寒一刀捅死,身子往后退了一步,手却勇敢的指向画中人的脖子喉结处,“你看,这里有颗痣。”
封廷寒喉结上的这颗小痣上过无数次热搜,被帝国子民誉为上将的防伪标识。
除了这颗痣以外,封廷寒就算拿着显微镜都找不到一丁点和自己的相似之处。
他眼神倏地冷下来:“你不是拿过竞赛冠军吗?”
冠军就这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