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尚却用一个右手狠狠敲着台面,艰难地吼道:“不准认输,我不认输,别想让我认输。”
张慕倒也佩服他的硬气,他本来可以将他的手臂扭脱臼,终于没有忍心,只是最大幅度的扭曲着,冲击黄尚的极限。
黄尚的脑袋越来越缺氧,头越来越昏,手也越来越无力,只是嘴巴依然在嘟囔着:“我不认输,不认输,我能坚持,我能赢。”
裁判拍拍张慕的肩:“放手吧,他已经半昏迷了,再这么下去,就真昏迷了。”
张慕也感觉到黄尚的抵抗已完全无力,知道裁判所说并非虚言,放开手,一个翻滚,从边上站起身来。
黄尚回过劲来,摇摇晃晃,再次站了起来,浑身颤抖着试图继续向张慕进攻。
张慕的手顶住了他的脑袋,他的拳继续打在张慕身上,只是拳力已经完全软绵无力,跟搔痒似的。
裁判拖开了他:“好了,你输了,你刚才已经输掉了风格,再打,就连人品也输光了。”
他向张慕鞠了一躬:“对不起,其实在第一击的时候,他就已经输了,我算他半个师傅,这些年对他太惯了,才让他养成这种性格,其实他不是这么无赖的。”
张慕哼了一声:“装什么装,当裁判使盘外招,你以为是帮他吗?你这是在害他,有什么样的师傅,就会出什么样的徒弟,一丘之貉。”
他又加了一句:“花拳绣腿,不堪一击!”
裁判想要辩解些什么,只能叹了一口气,胜者王候,更何况张慕说的没有错,黄尚的招式是十足的花架子,样子很凶猛,真打起来,破绽百出。
他指了指自己:“我,张慕,当年选拔老A时失败,断一条腿,可是,你这个老A第二名,论真打架,居然连我一招都接不上。”
“打不过人不丢脸,偏偏还这么嚣张,真丢我们军人的脸,回去好好练练,真上战场,没人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我的后背,是要交给我的战友的,如果是这样的人,我怎么会放心把后背交给你?”
“你真的对不起你身上穿的那一件衣服!”
裁判一直弯着腰受他教训,他真得没有脸直起身来,这一战,他受到了最深的羞辱,真想找到地缝钻进去。
张慕一拐一拐,走出笼去,这一回合他虽然占尽优势,可是右腿伤势的影响,仍然显现了出来,先前第一踢时就受到了震荡,后来连续的剪刀脚更是用足了全力,现在打完架,才觉得伤口剧痛,一条腿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
一群观众眼见第一回合时黄尚占尽优势,可是到了笼子里,却正儿八经地连张慕的一招都没抵住。
他们没想到张慕貌不惊人,真打起来,气势居然如此惊人,眼见张慕走出来,都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
慕轻舞急忙来扶着他,然后回头跟笼子的黄尚喊道:“姓黄的,记住你自己的话,现在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否则我老公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她不忘了也加上一句打脸:“花拳绣腿,不堪一击!”
她十分得意,解决了黄尚这头黑驴,就意味着自己又恢复了自由身,现在想怎么玩,就能怎么玩了。
而且她现在明白了,黄尚简直不堪一击,在外面只是受到了诸多规则的保护,张慕也没有真打,才让他占尽优势,真打起来,却不过是个小菜鸟。
张慕满头黑线,就在这一瞬间,慕轻舞就莫名的给他升了格,不过他现在的腿疼得要命,所以懒得跟她计较,扶着她一瘸一拐的慢慢走了。
黄尚只觉天旋地转,支持不住,软倒在地上,他的战友去拿了一盆冰水,用毛巾敷在他脸上,又帮他揉四肢活血。
过了两三分钟,黄尚突然惊醒过来,腾地一下跳起来,可是张慕和慕轻舞已经在门口消失不见了,他才明白过来,自己输得彻彻底底。
他满脸羞愧,看着裁判:“师傅......”
裁判叹了口气:“其实你和他的差距也没这么大,相比于他,你的优势也很明显,在力量、身高、体重甚至速度上都要占据优势,而他在臂力敏捷性上要大大胜过你。”
“如果你一开始就能和他打防御战和消耗战,以你的体质,再加上他腿上的伤势,你虽不能赢,可也未必会输,极有可能会是平局。”
“偏偏你自以为是,冒然出击,动作破绽百出,如果不是我帮你,他出第一脚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后面的全是我帮你作弊。”
“可是你居然连我在利用规则限制他出招都不知道,反而要跟他搞什么无规则笼中格斗,真的是自取灭亡。”
“他说的没有错,和他的招式相比,你的招式就是花拳绣腿,如果说你的招式是为了打架,是为了赢得比赛,他的招式就是为了杀人,每一次出手都简捷有效,直击要害,只求在最短时间内击到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