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柔抿着嘴笑个不停:“我最记得这个事情了,从那以后啊,这傻孩子就坐在这个秋千上天天练冥想,一直练了两个月,刮风下雨都阻不住。”
张慕也不禁莞尔,李小午小时候还真是好有意思:“可是换个角度说,小午确实好孤独的,她这样玩法,别的小朋友怎么还可能跟她合群。”
闵柔叹了口气:“老天爷是公平的,给你一些什么,就会让你失去一些什么。”
张慕忽然觉得闵柔似乎另有所指。
说着说着,张慕提起了海东省正在发生的病毒事件。
李延河把头转向闵柔:“你是食药监总局的,这事是真是假你不会不知道吧?”
闵柔有些犹豫:“老李,T性你是知道的,有些事即使在这里,也是不能说的。”
李延河:“这么看来,这些日子的传闻还真不是空穴来风,事情居然已经大到到达中央了,连你们也下封口令了,怪不得防控中心一点信息都没透出来。”
张慕苦了脸:“希望这事能够无声无息的解决吧,小午前些日子传来信息,比利时的实验室已经提取出病毒样本了,美国的实验室据说也有了发现,到时候事件如果控制不住的话,国际上又要说我们不透明了。”
闵柔不以为然:“好象美国人很透明似的。”
李延河问道:“现在市场上板蓝根买断货了,你们真能瞒得住?”
闵柔苦笑:“老李你这儿个是怎么了,尽说傻话,这事是我定得了的吗?不过这段时间海东啊周边啊都别去啊,帝都能不去也尽量别去,现在找不到针对性的药物。”
李延河一惊:“病毒竟然已经传到帝都了?”
张慕突然想到了消毒药水的事了:“小姨,小午倒是已经准备好了专门的消毒药水了,你是食药监局的,这个公共采购的事归你们管吗?”
闵柔呆了一呆:“这小午不声不响的,动作居然这么大,但这事不管我们管,归疾控中心管,如果你说的药水真的有效,我跟他们联系一下,让他们发一个采购指导意见吧。”
张慕笑笑:“这东西是小午搞的,这种问题上你们该对她有信心吧?”
闵柔和李延河相视一笑:“你闵表哥是做贸易的,这事你就交给他吧。”
到领导家参加家宴未必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尤其是在完全不知道背景和目的的情况下更是如此,所以首先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不要出现的太早,也不要出现的太晚,也不要出现的太晚;不要说太多的话,也不要不说话;不要做的太多,也不要什么都不做。
所以前来晚宴的绝大部分人都正襟危坐,只是拿眼睛四处乱瞄,把环境看熟了,以后再跟人打交道时有用:“我们李董亲自在家请我吃过饭的!”这句话可能够许多人吹上三年。
只有三个人完全不受拘束。
小萤萤是第一个,从乡下到城里,不见了小朋友,不见了大田野,每天窝在一个不到八十平米的小房子里,小萤萤几乎快要被闷坏了,突然之间见到这么大的地方,顿时兴奋的不得了。
这小家伙得确是个小人精,佬佬佬爷的在闵柔和李延河那边拍了一顿马屁,立刻就换来了一大堆零食,但她志不在此,立刻拉着张慕和刘劲要玩游戏,张慕得招呼人,刘劲却是很喜欢跟萤萤玩,两个人加上一个单飞雪,大呼小叫在屋子里捉迷藏,顿时让屋子里多了许多生气。
闵柔满腹柔情地看着小萤萤:“好可爱的孩子,小张你和小午也赶快生一个,要是每天能这样在房子里打转,我和你三叔肯定什么烦恼都没了。”
张慕嘴一歪:“小姨,三叔卡着我们ENG公司的钱,现在实验室里没钱添设备,小午只能跑去比利时做实验,要她回国,天知道何年何月呢?”
闵柔目光一寒:“老李,怎么回事?”
李延河顿时觉得屋子里的温度下降了好几度:“这个,这个,现在这个阶段,集团公司确实有点流动性不足!”
闵柔冷笑一声:“你这话好意思当着我的面说,你一个资产数千亿的大盘子,拨不出一个实验室的钱?”
李延河额头上的冷汗快要流下来了:“这个嘛,资金量这么大,要上会嘛,现在实验室还不能算ENG的正式资产,拔款比较麻烦,而且实验室又是小午的东西,一直在亏损,以后做尽责调查的时候很难过,我让ENG自己调配款项,已经给他背了很大的锅了。”
他又小声嘀咕一句:“刚才说到病毒的时候你跟我讲T性和原则,现在我就不要叫T性和原则了?这么做确实不合规矩嘛!”
闵柔对张慕笑道:“小张你别担心,这事你三叔如果解决不了,我过几天就出国去看小午,他不让你见小午,我也让他尝尝一个人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