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酒,喝了小一个钟头,完事,李二很是淡定。
李君羡却颇为懂事,表示想要个布袋,把没吃完的干果鲜果,给家中年迈的老母亲带点。
陈远也不傻。
拿出来招待,是因为当朋友,却非不知道这些东西珍贵难得。
李二李君羡没怎么吃,他也看得出来,不是不喜欢,而单纯就是不舍得。
是以,早就有回头装好让带走的想法。
眼下李君羡这么一说,心生敬佩之余,他亦顺势让郑愔拿来的袋子,没吃的都装起来。
非但如此,还额外加了一些,连长乐也有份。
之后,便一道出来,于山林间转悠走动。
走着走着,便分成了两拨。
陈远,李二,李君羡,一道去看水田,水泥窑,水力中心。
永嘉则与长乐一起,一人牵着一只小貔貅,在郑愔姜篱的陪同下,走向满是羊群的山坡。
“真好,姑姑现在的日子,比从前住公主府的时候舒坦多了吧?”
没了父亲在身边,长乐亦自在了许多,看着周围山环水绕,牛羊成群的景象,颇为羡慕。
永嘉笑了笑:“你也不差啊,小小的一个酸奶,不动声色就能做成将来朝野称颂的大事,万家生佛都不为过呢!”
“哪有,姑姑又取笑人家,若是没有陈大哥提点,不定创多大祸呢,而且这些天,我也没少请教我爹。”
成就感是肯定有的。
但长乐很清楚,这并不是她的功劳。
这件事,若成,最大的功劳,是陈远的,其次,是父亲,至于她,她觉得她也就跑跑腿,或有功,但无足轻重。
也因此,姑姑这一夸,让她有点脸红。
永嘉就笑,拉着她的手道:“你看你,这也害羞,你呀,就该像你爹学学。
你看你爹,摆明就是他想带走,结果是什么?是人家李将军不得吃,还得豁出面皮要袋子,找借口。”
这话一说,顿时长乐也禁不住笑出声来。
这是事实。
她一早就看出来了,父亲之所以没吃,就是存了给母亲带回去的心思。
也因此,不论是否真想给家中老母亲带回去,李将军都注定不得吃。
那要袋子装走的举动,也多半是父亲的意思。
说白了,就是父亲想要,但是,又不想丢人,所以,只能李将军豁出面皮。
不过还是说道:“那也得陈大哥愿意拿出来啊,想咱们上次,绞尽脑汁,费了多大劲,他倒好,直接就拿出来了。”
“是呢!”
“这家伙,就是属榆木的,当时姑姑都想敲他脑壳!”
还是有点无语的。
再怎么说,李二是皇帝,而皇帝这种生物,就不能有指望。
尽管她也清楚,陈远并不知道李二皇帝的身份,甚至即便知道,也不会太当回事。
长乐叹道:“是啊,可也正因为此,才越发可贵,因为,他是真心把爹当好兄弟。”
“然后呢?”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