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也不多解释。
左右无事,他便亲自挖了点土过来,耐心敲碎,然后,又铲了几锹煤,敲。
完事,一锹土,三锹煤,加水,和。
为避免和得太稀,水是慢慢加的。
完事,直接下令点火。
随着以木柴为燃料的火焰燃起,这加了土和水的湿煤送进灶膛,很快永嘉便惊讶的发现,还真是很迅速的燃了起来。
虽然没有明显的火焰,但是看着更加灼眼,那只灶膛口溢出的灼热感,也分明更加明显。
便不由惊讶道:“还真行啊?”
陈远笑道:“不然呢,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
永嘉想了想,又问:“那为什么加土呢,土又不能烧!”
“但是土黏啊,容易成型,燃烧过程中,可以保持一个很好的形状,保证有足够的空气,使得燃烧更充分。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耐烧。”
“耐烧?”
“对,耐烧,不加土,一锹石炭很快就烧完了,加了土,就能烧很久。
如此,变相就省石炭了,而且温度会进一步的变得平稳好控制。”
主要还是对温度的需求不高。
这样的情形,与其说是耐烧,省煤,还不如说,是必须要这样做。
不然就不是费煤了,而是温度太高,没法弄。
此时,整个酒坊,也悄无声息运作起来。
铁锅是定制的,因为工艺技术上的原因,又厚又重,作为炒锅,不合格,但作为隔水炖的容器,一点问题没有。
如此,放上一层隔板,加水,再把过滤后封口的浊酒,连坛子一起至于锅中,烧就是。
问题自然也是有的。
一来没有精确的温度控制,二来锅小坛小,做不到一锅几百上千斤。
再加上原料浊酒本身酿制也存在这些问题,品质极不稳定,以至于最后出来的酒,质量有点参差不齐。
但总的来说,结果还是不错的。
时间就此来到黄昏。
此时,全力运转下,购入的几车浊酒,早已变成了精心制作的烧酒。
煤却没用掉多少,中途甚至都不需要怎么管,匪夷所思。
做出的烧酒,也静置冷却,二次过滤,装坛,密封,一坛一坛,入山洞窖藏。
山洞出来,永嘉说道:“感觉还是区分一下为好,你说呢?”
“那岂不是定价也要改?”
分级肯定是对的。
眼下就这个条件,想要出来的东西都一样,也不现实。
只是这样一来,少不得就要麻烦一些。
永嘉笑道:“何止是定价,真要区分,名字也要适当改改才好。”
说完又一本正经道:“你也不用担心,哪怕是最差的,斗酒也不低于七百文。”
陈远点头:“我没意见,这事你看着办。”
说完,招呼了一声,命人把烧出来的煤渣煤灰,都收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