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回来后,我反复思考未来的人生走向。
而在此期间,夜言明的病情越来越重了,他的身上经常传出一股恶臭,即使她的妻子每日都为他梳洗,但仍然是无济于事。慢慢的,甚至他都不在清醒,偶尔睁开眼也是眼神涣散,似幻似梦中等待死神的降临。
就在今日一大早我上班时,夜言明的夫人韩女士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医生办公室,那时我们的大主任正在组织我们交班。在场的几位一线跑到了夜言明的床旁,心电监护仪上的各组数据全都变为零,偶尔还如挣扎般跳动两下。
我走上前,触摸夜言明的颈动脉搏动,此刻已经感受不到任何搏动了。他从外向里逐渐冰凉的体温,就如同他逐渐消散的生命,悄无声息也无法挽回。
我们几位一线大夫在夜言明窗前,深深鞠躬。这是我们对生命的敬重。
韩女士见到此,再也忍不住,哭倒在夜言明的窗前,簌簌的眼泪包含无尽的伤痛。
处理完死亡病人,我回到了办公室,刚刚的交班会结束了——
“陈师姐,今天医院对面新开的咖啡厅看起来不错,我请你喝咖啡吧!”平日里对我们这些一线大夫不苟言笑的齐医生冲着我的方向说道。
我向后回头看了看,后面除了工作的书柜以及电脑,什么都没有。我满脸疑惑的看着旁边的小丽医生,她冲我微微点头,立即转向自己的电脑并且敲打键盘,一副认真工作的样子。
“你是叫我吗?齐医生?”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指着我自己的鼻子。
“对呀!师姐,本身我就是后来的,还是八年制的,本来也比那你小吗?理应叫你师姐啊!”齐医生一本正经的解释到。
“不敢,不敢。”我头摇的如拨浪鼓一般,摇摆的双手都快到出现了虚影。我心里暗叫,天知道这背后有什么阴谋啊!
旁边的小丽医声低着头,实在是被憋坏了,嘴角漏了风,竟然发出了笑声,她赶紧捂住嘴,继续佯装认真努力的工作。
齐医生,眼神不太友善的瞪了眼小丽医生,立马眼中重新换上善意的光芒,看着我。
“这样吧!今天我请科里人都喝下午茶,一会我就下单。师姐你可不能推辞啊!”齐医生对我笑着摆了摆手机。
“哦哦,好——好的。”我石化在现场。
“那个张小丽,就你负责为大家定茶饮吧!你先垫付下,一会儿多少告诉我啊!”齐医生对着小丽医生以命令的口吻吩咐道。说罢,他便走出了医生办公室的门。
“好的。”小丽医生声音柔和的应道,心里早就骂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