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清脆的开关打开的声音,漆黑的门缝下便透出了令人温暖的黄色灯光。
“谁呀?!”一个强悍泼辣的女人的声音从门内传出。
我有节奏的敲敲门,并没出声。这个敲门的节奏是基于摩斯密码原理设定的,就是室内这个大拿强迫我记下来的,所以不用出声,她就知道是我。
吱呀——,陈旧的门不久便打开,射出门内明亮的灯光。看着这睁不开眼,满是无奈的高挑漂亮的女生,我体会到了一种难得的安全放心的感觉。
“我就说吗,你就晚上来我的房间睡就好,偏偏惊吓自己过后才肯来,这回还打扰了我的清梦。”漂亮的女人揉着朦胧的睡眼,无可奈何的拉开门,站在一边示意抱着铺盖卷的我进去。
我怕别人说我疑神疑鬼,精神不正常,这能听到持续已久的古怪声音的事情,我只告诉了我的这个舍友死党,可谁知大条的她说她每天拉拉琴,然后就早早的睡去,从来都没有听到过什么异样的声音。
我更是不得不怀疑,我难道真如死党所说一般,博士毕业在即,各种实验,门诊、夜班,各种压力搞得我精神异常了吗?
我就像受惊吓的小猫,害怕昏暗陈旧的走廊里会有什么紧跟在我后面似的,夺门而入,赶紧锁紧房门,将一切邪祟的物体通通挡在门外。
“你睡觉怎么不关窗帘啊?”我看到她宿舍窗外是和我窗外一样的群魔乱舞般的竹林,表情略有惊色,刚放松的心重新有些紧张。
这些细微的表情都逃不过这好友死党的眼。这个漂亮女人是我本科的舍友,直到博士提供单身宿舍后我们才分开居住,那也只是一墙之隔而已。
由于我选了急诊专业,工作繁忙,还有什么实验,论文等等,导致我根本无暇和死党舍友谈天论地。而舍友博士期间转成了医院管理方向,写写论文,拉拉琴就成为了她最主要的工作。我们从此各自过上了天与地的生活,真是云泥之别啊!
她一直叫我哼哼唧唧,源于之前炒的很火的《谁动了我的奶酪》那篇鸡汤文中的角色,那篇文章描述了四只性格不同的小老鼠寻找奶酪的故事,里面的唧唧是个害怕改变却不得不屈服于现实的被动行动派,而哼哼就墨守成规不肯行动,完全是个loser了。对于这种评价我本身是不喜欢的,她每次叫我都会抗争,抗争的久了就习惯了。到后来连自己都真觉得,两个角色都有点符合我的性格。就此,哼哼唧唧变成了她对我的专属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