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响动吸引了其他乘客的注意,当大家看到女郎和大叔的腕表屏幕变成了红色后,大部分人都脸色一变,骤起的惊呼声又低了下去。
女郎身后的男人约莫三十五岁左右,脸色苍白,双眼深陷,戴着金丝眼镜。
此刻正弓着腰,撅着屁股,尴尬地站在原地。
谁都能猜到他干了什么。
“不、不关我事……”
他试图解释,忽然看到那三个纹身青年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吐口水的吐口水,撸袖子的撸袖子。
“你他么的就是个斯文败类!”
“牲口!”
“老子最看不惯这种变态。”
男人退后一步,哆嗦着嘴唇道:“大、大家都是斯文人,有话好好说,没必要动手动脚的!”
可惜三人已经呼啸着冲了过来。
男童已被母亲拉走,离晕厥的大叔远远的。
“小弟弟,你真可爱啊!”
一个壮汉从对面站起,笑眯眯地走到男童身前。
“关你什么事?臭乞丐,死乞丐!”
“你别走过来啊,我告诉你。”男童仍在叫嚷。
“哎哟,你瞧瞧,连生气都那么招人喜欢!”
壮汉咧着嘴嘻嘻一笑,牙齿焦黄,还少了两颗。
他衣衫褴褛,斜挎着一个被磨得油光锃亮的包包,头发像鸡窝似的,一靠近就可以闻到一股浓烈的酸味,说不是流浪汉都没人相信。
流浪汉大步而来,伸出两只手掌夹住男童的脸颊肉,指甲里陷满了黑泥。
“真可爱啊,真可爱!”
又搓又捏,力道增大,粉白的肥肉被他揉得通红。
男童杀猪般地大叫,双脚乱蹬,“痛痛痛!放手,你个死乞丐。”
他妈也试图拉开流浪汉的手。
“哎,你是谁啊?我们又不认识你,放开我儿子?”
可惜无论两人怎么挣扎,怎么拉扯,流浪汉的手始终没移动过半分。
“其实呢,做人做事不要太过分。别以为年纪小就无所忌惮,小时候不管教,长大了只会变得更坏。”
流浪汉语气加重,笑脸变得凶巴巴的。
见男童的脸已被搓破了皮,终于停了下来,右手却摸上男童的头顶,五指成钩。
那位母亲脸都吓白了,使劲敲打他的手。
未果,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扯着流浪汉的脏衣服苦苦哀求。
“教,我回去一定严厉地管教他……请你放开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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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求求你!”
肥仔也被吓傻了,从小到大,没人敢骂他,更没人打过他。
何曾见过这么凶狠的人?
脸上传来的剧痛和头顶铁钳似的压迫力,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威胁。
他慌了,也哭了。
这次是真哭,眼泪鼻涕一起来。
咝咝咝——
裤腿下不自觉地流出液体,吓尿了。
然而流浪汉并未停手,手掌在他头顶转动。
头顶冒出淡淡轻烟,一根根头发飘落。
很快,神气的飞机头变成了一个大光头。
母亲心中一凉,这人使的什么手段,竟然可以徒手搓掉头发?
万一他想害儿子的话……
她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流浪汉在女人的耳边低声道:“你知道吗?你已经被我们盯上了,以后最好小心点。”
“你们……你们是谁?”
流浪汉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指了指上面唯一的图案。
两把锋利的长剑把一个长型盾牌夹在中间,简单却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