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游客进入那个小小的放映室,就如同直接看到了现场表演,但其实却并不需要皮影戏的传人当众表演,梁家在将这一环节的人力需求去掉之后,就可以让那些被他们搜寻回来的传承人,在现实空间当中制作全新的皮影,并且编创全新的剧目了。
“看得出来相比起皮影戏表演,园冶你要更加喜欢鬼工球,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偏好,是因为你对雕刻比较感兴趣吗?”
“不是,我只是想到了当初曾经从书本上看到过的有关于鬼工球的记载,所以才会对它感到那么惊奇而已。”面对着始终与自己同行的许星驰,将自己曾经了解到的故事与之分享,园冶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曾经看到过的这样一段记录,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据说,一九一五年夏天,为庆祝巴拿马运河通航,美国旧金山举办了巴拿马万国博览会。而广州牙雕大师翁昭,制作了足有二十四层的精美牙球,作为自己的代表作,越洋参展。同一时间,日本那边也出现了一个工匠,并且同样交出鬼工球作为自己的参展作品。
中国与日本所各自提交的这一件展品,从尺寸上来看大小相仿,而从其花样设计以及雕刻工艺来看,两位工匠所拥有的技术也不相伯仲。因此,为了能够将这两件展品一分高下,最后能够作为决定性评判条件的,自然也就是这两颗球各自所拥有的层数了。
相比起中国这边拿出的二十四层,日本那边给出的展品足足有三十层,也就是说比我们这边多着六层,因此,当时的许多人都认为,这场比试的胜负非日本人莫属了。可是,情况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
中国代表要求把两个牙球放到沸水里泡煮,结果在众目睽睽之下,日本牙球顷刻之间四分五裂,而广州的牙球则完好无损,事实很明显——日本的牙球是用胶水拼接粘合的假货,而广州牙球则是用整块象牙雕成的真品。
于是最终,翁昭的作品获得了博览会的特等金奖章,并且为自己迎来了一片赞誉声。
“想不到当年居然还发生过这么有趣的事情。”因为园冶的故事分享因此面露笑意,许星驰在今天接下来的参观行程中,还提到了梁家接下来即将上马的新景区——会馆建筑。
会馆,是中国明清时期都市中由同乡或同业组成的封建性团体,始设于明代前期。迄今所知,最早的会馆是建于明朝永乐年间的北京芜湖会馆。嘉靖、万历时期,会馆趋于兴盛,清代中期最多。
明清时期的会馆大体可分为三种:北京的大多数会馆,主要为同乡官僚、缙绅和科举之士居停聚会之处,故又称为试馆;北京的少数会馆,和苏州、汉口、上海等工商业城市的大多数会馆一样,是以工商业者、行帮为主体的同乡会馆;四川的大多数会馆,是由陕西、湖广、江西、福建、广东等省迁来的客民,建立的同乡移民会馆。
早期的会馆绝大部分设于北京。这一时期的北京会馆,主要以地域关系作为建馆的基础,是一种同乡组织,与工商业者绝少关系。明中叶以后,具有工商业性质的会馆大量出现,会馆制度开始从单纯的同乡组织向工商业组织发展。
明代后期,工商性质的会馆虽占很大比重,但这些工商业会馆仍保持着浓厚的地域观念,绝大多数仍然是工商业者的同乡行帮会馆。即使到了清代后期,突破地域界限的行业性会馆仍然只是相当个别的。
此时出现的一些超越地域的行业组织,大多以同业公会的面目出现。明清时期大量工商业会馆的出现,在一定条件下对于保护工商业者自身的利益起到了某些作用,但会馆与乡土观念及封建势力的结合,也阻碍了商品交换的扩大和社会经济的发展。
随着时间的推移,会馆逐渐衰败,以致到了新中国建国前后,除少数会馆还保存得不错外,其他大多已经成为了居民大杂院,压根儿就谈不上什么古建筑的保护。
(还差五百字,实在是太困了,等我明天早上起来写完了再补上。)
中国的雕塑类摆件,玉雕这个小类是相当受人欢迎的。但是,鬼工球这种同样属于雕刻类的工艺品,却并没有选择玉石作为自己的原材料。至于为什么会这么选,单纯只是因为从制作工艺上来看,鬼工球压根儿就不存在什么所谓的拆解以及组装。
俄罗斯套娃这样的工艺品,是选择把每一层单独进行制作,随后再在十多层全部都制造完毕之后,选择用一层一层包覆的方式,将事先生产完毕的部件组装在一起的。但是,鬼工球却不是这样。
在拥有那个条件的古代,完全可以选择价格非常昂贵并且数量相当稀少的象牙作为进行雕刻的原材料,传承这门手艺的工匠们在时代来到新中国成立之后,出于动物保护方面的法律要求,因此已经不可能使用象牙来制作鬼工球。所以,他们在那个时代所选择的原材料,是木料。
在选定了自己所需要使用的木料种类之后,提前准备好一块保龄球大小的方形木块,工匠接下来需要使用车床,将这样一块四四方方的立方体木料加工成为一个尺寸非常标准的球体。
在得到的球体上面使用铅笔设计花纹,并且按照自己所设定的花纹进行雕刻,工匠当然还不忘记在球体上面开出直径不过几厘米的圆形的小洞。
小洞所拥有的深度并不深,充其量也不过就只是几毫米而已,工匠接下来需要在自己挖出来的这个小小的圆形浅坑上面花功夫,随即使得原本沉甸甸的实心球体,能够被加工成为一里一外、彼此分离的两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