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的旁边是乔博衍,而后边才是国君。
国君莫名有一种被扣绿帽子的感觉:不是来哄自己的么,为什么女人就去了其他男子的怀里。
“乔博衍,戏做够了,人是不是可以还我了。”国君生气归生气,该有的风度半点都没失去。
是沈玉死乞白赖贴过去的,他没拦着,就在一旁看着她眼泪汪汪,怀疑起人生多舛。
然而,乔博衍所交代的实情,确实太过震惊和刺激,沈玉没受住哭晕了。
谁知道,就这种程度的昏倒,还能稳当当被乔博衍接住。
这点就让国君很是不悦。
无论从哪一方面看,沈玉迄今还都是他的宠妃,哪里有宠妃和重臣厮混的。
历朝历代都不曾有过这样的不堪。
国君也算是开创了水国君王的一代先河,绿意盎然的滔滔江河。
“陛下,微臣的成全,算是准了?”
沈玉昏死过去他正求而不得,少一个提心吊胆的,他就多一分信心。
“不可能。”国君泼了盆凉水,言辞狠厉道,“朕的女人,死了都只能葬入皇陵,更别提活着的时候了。”
“陛下,可你我二人,都对不起她,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乔博衍同样在说给自己听,因为他的良心正在逐渐被一点一滴地唤醒,做了那么多有愧于沈玉的事情,凭什么还奢望她可以原谅。
“朕是九五之尊,没有做错过任何事。”国君仍旧一口咬死不承认,尽管是自己暗中使了坏挑拨离间的,但究其下手之人,到底是他乔博衍,并非是自己。
冲着这点微末的底气,国君觉得坦坦荡荡,无所畏惧。
“那她的父亲,为什么会死于非命?”乔博衍明明可以一刀杀了他,可还是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希望他可以主动当着她的面说一声“对不起”。
不过,显然这样的想法极其不成熟。
一个能坐到帝王宝座的人,什么样的手段没见识过,何况像这种低级卑劣不入流的。
“乔博衍,面子我给过了,你不要太猖狂。”国君恰是因为算准了乔博衍不会动粗,相互知道彼此底细的时候,更占上风的一方总是格外地硬气。
“呵呵,我猖狂?”乔博衍不可置信地看着国君,开始对他的罪行连篇累牍地进行清算。
“陛下,您敢拿江山社稷发誓么?说沈玉双亲的天灾不是人祸?与自己无关?”
国君听罢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
怎么可能无关,那都是国君费尽心力才想到了法子,既可以保全自己的声望,又可以轻松得到沈玉。
所谓一箭双雕,直接断了乔博衍和沈玉的可能,也和沈玉建立起一种牢不可破的关系。
只是,国君怎样都不会想到,乔博衍在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前,还曾经篡改了沈玉的记忆。
而这段记忆,正好是和沈玉朝夕相伴的时光。
岁月静好,风景悠然。
好日子不长不短,就那么十年左右。
却已经成为沈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要沈玉守着个不爱的人过一辈子,可是要比杀了她还要煎熬。
可为了两人以后的相敬如宾,乔博衍不得不忍痛做了番改动,也就意味着亲手葬送了他和她之间的甜蜜恩爱。
过去,终将被掩埋。
见国君无动于衷,乔博衍继续追问,“陛下,您敢当着列祖列宗的面,说自己什么都没做过吗?如若不然,天打雷劈,断子绝孙,永世不入轮回?”
最后这个 惩罚有点沉重,国君的眼底偶尔闪过一丝惊恐。
“不要……不要……不要……”
就在国君绞尽脑汁儿想法子脱困的时候,晕厥半天过去的沈玉嘴里又开始絮叨个不停。
乔博衍轻轻抬起她的头,爱怜地抚摸着她的脸颊,眼睛尽是心疼。
爱像一道光,照亮了一个人的世界。
心像一道墙,隔断了一个人的天空。
沈玉之于国君,只是诸多战利品的一个炫耀;沈玉之于乔博衍,却是为数不多在乎的一样珍宝。
“阿玉,等你醒来,我再也不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