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了断子绝孙,乔博衍也想不到更合理的法子。
以沈玉的脾气,肯定不会允许自己再滥杀无辜。
伙计一时慌了神,无助地又眨了一次眼睛。
真不是故意骗乔博衍的,不过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嘛。
这要是提前知道,乔博衍对沈玉的心思,给他一百个胆,也不可能撒出这般伤人心的谎。
“咎由自取。”
乔博衍杀伐果断,凡是遇到了什么,便一定要做到。
就像多年前他拿走沈玉的记忆,希望她在后宫可以高枕无忧,于是不顾多少人的叱骂封住了不干净的嘴巴,还有不干净的身子。
很不幸,这个伙计也是撞到枪口上了。
一把明晃晃的菜刀闪过伙计的眼眸,伙计立马就吓尿了,明显感觉到后背发凉,额上连连渗出冷汗,皮肤瞬间变得惨白没有血色。
但,乔博衍可顾不得这些。
是他自作自受的,便不能怪自己心狠手辣。
处置过那么多半成品的太监,一个完整版,自然也不在话下。
菜刀锋利的可以磨碎坚硬的骨头,蹭亮蹭亮的银光跃然于眼底,伙计整个都快要窒息了。
那把刀已经慢慢伸到了和“宝贝”同一水平的高度,也在一点一点靠近“宝贝”,不时地“宝贝”受了惊吓,缩成小小一团,不敢过分显摆。
伙计心里想,有话好说,乔教头问愿意生生世世为您做牛做马,绝无半句怨言。
可心里想的,说不出来,那便拥有只是遐想罢了。
“你想延续香火么?”
乔博衍忽然又想到个更刺激的:太监的确要被净身的,白纸黑字也没说明有多干净。
一招击毙多没意思哦,乔博衍还想再好好儿玩玩。
乔博衍明明知道伙计作答不了,却还是继续沿用前面的法子,“想的话,眨一下眼睛;不想的话,两下。”
伙计很本能地眨了两下眼睛,生怕乔博衍没瞧见,一直就在疯狂地、不间断地眨眼睛。
“眨多了……诶,”乔博衍无奈地叹了口气,确认过刀的位置没错后,伤感地说道,“那我就当看了一次吧。”
伙计人傻了,“就当看一次”是几个意思,莫不是乔博衍真要阉了自己。
于是很快,伙计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某部位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可嗓子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嘴巴张得老大,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掉在盘子上,格外地清脆悦耳。
断子绝孙,就是割了命根子的意思。
伙计听闻过乔博衍的没人性,而就在刚刚,他还亲自体验了一把。
这滋味,岂止“酸爽”两字能形容。
乔博衍,禁军教头,水国阉人掌门人。
伙计疼的死去活来,眉头都皱成一条横线了,还只能原地站着看鲜血一点一点浸红了亵裤。
失去“宝贝”的痛感,竟然是这样不能呼吸。
乔博衍冷冷地完成自己的计划,满意地看向受煎熬的男子,嘴角邪魅一勾,“甚好。”
旁人如何看待都与他没什么干系,只要沈玉不受干扰就好。
虽然这个伙计,是唯一不是讲沈玉坏话被阉的。
阉人的次数多了,频率高了,乔博衍就愈来愈凉薄。
所谓热情似火,真要区别对待最合适。
甚好个狗屁!
伙计恨不得能冲破穴道,立马抱紧受伤的地方去医治,就所掌握的知识来看,一定时间内还有复原的希望。
而且伙计能感觉得到,“宝贝”此时此刻与他的身体,还有着不多的血管连接。
若是连接的血管渐渐硬化,那就是华佗,也是回天乏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