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个……”
然而沈玉的骂骂咧咧还没露头,忽涌而来的众病患,杀了三人接二连三的措手不及。
“乔博衍,什么情况?”
沈玉可记得乔博衍来的时候,说的是另外一个版本:什么都在医治了,根本是胡说啊。
她此刻给了他最后也是唯一的一次辩解机会,之后便不会顾及脸面和感情。
“啊这……”乔博衍也被这场景吓得不轻,和他设想的实在出入太大了。
当日确实有不少大夫戴着面纱望闻问切,也都开了药方,就是给她瞧得那副,而且也是差心腹去抓药的。其中过程和细节,绝对不可能有旁人插手,乔博衍也不由得愣了半天。
“啊这?”胡炜可喜欢看热闹了,特别是看乔博衍的笑话。
一看就是和沈玉所想大相径庭,那无疑撒谎骗人的肯定是乔博衍。
乔博衍本来在胡炜这边的印象就一般又一般,加上这么一出,留下的则是更差劲。
不过乔博衍连沈玉和国君都不放在眼中哪里又会在意胡炜的想法。
能怎么往死踩、往死里贬低,那都算客气的了,到底还没捅到内庭,已经给足了面子。
“咳咳,胡炜,你最想清楚再说话。”
乔博衍手上把握的唯一把柄就是他违背皇命出城,出城便罢了,还来到这个地方,四处弥漫着传染病病源。
“我,”胡炜怂的速度令人折服,连沈玉都不禁竖起大拇指,跪下来磕头。
“嗯哼?”
乔博衍还在试探,胡炜又乖又萌,萌的沈玉捂着嘴憋笑老半天。
“乔教头,你看那些大夫。”沈玉指着给他们看病的大褂子们,一个个的脸色惨白惨白,哪里还有个人样。
乔博衍循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真面部表情和活死人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最大的差别就是他们有呼吸、有心跳、有自己的意识。
这可不算什么好消息。
虽然带回来了天竺葵,也同样意味着那些药方,疗效极有可能完全相反。
相反其实也还好,怕就怕这个药效产生副作用,还是他们无法掌控的地步。
要是真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乔博衍只能勉强保得住沈玉一人。
至于胡炜嘛,从哪儿来到哪儿去。
反正人背后靠着的大树是当朝皇后,和国君差不多有分量的人物。
“沈玉,”乔博衍沉重地叹了口气,悠悠地看向他们,表示无可奈何,“天竺葵有用么?无用的话,只能……”
乔博衍想到的解决方式一向粗暴冷血,除了放一把火全烧干净,还真没别的客气途径。
“只能?”沈玉隐隐猜到了这种大义灭亲的行径,可到底也是无辜百姓,因为偶然染上疾病,就要被断送性命,未见也太没人性了。
一旁的胡炜,虽然很多事情不知道因果联系,但凭着多年混迹江湖的经验,大概率也推出其中的利害关系。
况且,凭着对乔博衍的了解,胡炜觉得折中的法子就是杀戮无疑。
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人。
因为他是乔博衍。
因为他是禁军教头。
因为他是—男德班的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