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个少女,看着不谙世事的模样,才和乔博衍认识多久啊,就想着传宗接代。
不知不觉,胡炜居然开始在设想她和他的孩子长得像谁,是不是女肖父、子肖母?
又或者,谁都不像,性格和外貌秉承他们的缺点,然后出门就被嫌弃。
明显后面带有私心的坏愿望,胡炜想到才会心地露出笑容。
乔博衍还没褪下的红耳根,此刻不觉已经到了脖子下方。
乔博衍是第一次和沈玉离得这样近,只有一个鼻梁的距离,只有一层薄薄的“纱”。
他刚好二十又八,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
一个娇俏明媚的姑娘,三言两语的撩拨心弦,如何能让他坐怀不乱,心定如山。
胡炜这个旁观者在观看,都做不到心如止水,又何况为当事人的乔博衍。
沈玉,是什么时候转的性子?
乔博衍冥冥之中觉得,沈玉的转变,当是从宫中遇见就开始了;只是自己从没发现而已,直到来了北境长楼,她才完全暴露出来。
“玉……玉儿,”乔博衍本想称一声“玉贵妃”,不知是不是碍着胡炜在场,一番小纠结后总算说服自己换了称谓,一脸认真地告诉她,“现在还不是要孩子的时候。”
沈玉可不管那么多,脱口而出,“我月事刚过,这多好的时候啊!”
此话一出,震惊两位男子的眼眸。
乔博衍又陷入了沉思:这直接到,杀了个措手不及,还无言以对。
胡炜又进入了反思阶段:这女子脑子不好,话本子肯定看多了。
乔博衍凝重地看着她良久,痛定思后缓缓开口道,“玉儿,我说的是—我政务繁忙,恐怕会无暇顾及你。”
沈玉听罢,更是满脸认真地答复:“我晓得的,阿衍。”
她将脑袋钻到他怀中,娇声窃窃道,“没事啊,九个月交给我,后面都是你的。”
尽管沈玉的声音细如蚊哼,胡炜仍旧一字不落地收入耳中。
这什么虎狼之词!
胡炜真以为自己先前见了个假的仙女,那么水灵的小姑娘,说要给乔博衍生孩子,这就不顾形象地讨论起来了。
他们眼中还有没有他这个小国舅爷的位置啊?
胡炜越看越郁闷,越听越心塞。
沈玉明明不是他养大的,可胡炜心中总有一种“自家白菜被猪拱”的错觉。
乔博衍算猪么?
根本是猪狗不如好吧。
胡炜带着这样的哀怨,默默地走到前面去了,只有尽可能甩开,才尽量能保持平静。
胡炜心头坦言,这对男女的几句谈话,是自己长这么大听到最露骨的了。
乔博衍折服于沈玉的执着,说好的做戏给人看,不知怎的她还上了头。
说起生孩子事情便罢了,还大肆张扬地说这段日子可以。
女人的月事,特别是后宫的,向来都是只有敬事房记录。
沈玉可倒好,当着胡炜的面,就差衣服没脱下来展现身材了。
“沈玉,你真膨胀了。”
待到胡炜的身影慢慢走远,直到消失不见,乔博衍才闷头喝了一棒。
这呵斥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她着想。
而沈玉之所以全然不在乎,一大部分原因是,这身子本就是原主的,又同她什么干系呢。
左右不过利用一下皮囊的有趣之处,这样有助于她日后去挖掘那些秘密。
那些和入宫有关的秘密,那些连乔博衍都无所知的秘密,都需要沈玉一点一点地去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