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地方有不知名的男子到过,哪儿哪儿都透着阴森和诡异。
“嗯,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沈玉现在还能把握主动权,于是尽可能地远离乔博衍。
谁知道什么时候又被他扼住了喉咙,再也难找到下手的机会。
可能连下脚的机会也没了。
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真耍起狠来,怎样都不会是练武男子的对手。
她心底也明白,之前都是乔博衍让着自己。
“你在下面做什么?”也是奇怪,连乔博衍自己都不敢信,被踢的地方生疼,但她一开口好像就不疼了,甚至觉得重获新生。
沈玉幽幽地叹了口气,指着天竺葵告诉他,“本来想熬药的,但是没炉子。”
乔博衍当即两眼放光,问,“你要熬药?”
显然他可不打算让传染病停止肆虐,否则早就把这儿的天竺葵给洗劫一空。
“嗯。”沈玉坚持说,“既然乔教头是领了皇命的,我作为代表,也须尽心尽力为百姓考虑。”
“其实……”
乔博衍刚想反驳一句,沈玉又马上抢了话茬往下说,“其实我知道,乔教头是怕我累着了,不如我在一旁说,粗活你来做?”
好一张巧舌如簧的小嘴,愣是叫乔博衍不好推却。
偏生乔博衍还吃这一套,笑着答应了沈玉,“嗯……你说的都对。”
要说被灌了迷魂汤药也才如此,乔博衍自己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沈玉一张嘴,他的魂就丢了。
“都给拔了?”
他想当然以为先给拔下来,然后洗洗干净再入药。
不过好在沈玉整个人拦在面前,一字一句地提醒他,“这些天竺葵,拔下来就死了,死了再入药只会适得其反。”
乔博衍微微一怔,不解地反问她,“不拔下来?那要怎么熬?”
确实,那要怎样熬药?
乔博衍活了好长年岁,也是没见过这么新鲜的法子。
“那就要劳烦乔教头,舍弃一点东西了。”
沈玉露出神秘的笑容,眼疾手快地割破了他的手指,取了几滴血洒在天竺葵上。
遇血的天竺葵立马变了颜色,像陷入了沉睡之中。
“好了,现在可以拔。不过—”沈玉又继续卖关子,卖到乔博衍逐渐失去了耐心。
“说,我不生气。”
“咳咳,你放点血。拿那种瓦陶,或者琉璃罐子装满,这样天竺葵一定没问题。”
乔博衍黑着脸一肚子火没处撒,却也是冷冷地说道,“最好你说的是实话。”
沈玉微微点头,“那必须的,我哪里敢欺负乔教头。”
但她心底可不是这么点心思,欺负乔教头的事情,应当尽快提上日程来,不然还有的苦吃呢。
她和他才到的北境,谁会知晓南疆有什么危险。
仅仅是传染病是不可能的。
以沈玉对乔博衍的了解,南疆怕是有其他的阴谋,而且都是危及江山社稷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