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啊?不认识。”黄老板一本正经地拒绝,什么东宫,什么太子,凡是进了田子坊的,只有赢家和输家。
“那,你说说看,赢多少,你肯放入?”天真的霂霖依旧还抱着赚钱又赚人的希望,却不知道其实黄老板暗中已经埋好了炸药,只等着他安排的人都出去,便一根绳子拉下,炸的灰飞烟灭,骨头渣子都不剩。
“老板,赌坊不就是玩的心跳么?你怎么不做声?”
霂霖完全不知,这个时候的田子坊,他们几个人的脚下,已经放置了成吨的火药。。
就轻轻一点火,别说是人了,就连头大象,牙都给劈碎。
“姑娘!他们要与你同归于尽!”而琼瑶,正是因为看到了无数个箱子被拖到地下,无数个箱子外有一根黑线——那是拉绳引爆的标志。
无论如何,琼瑶都不希望霂霖因为自己而死去。
她是金尊玉贵的西境公主啊,为什么会被人耻笑至今都不自知。
同归于尽肯定不至于,霂霖淡淡地扫过赌坊众人,拉上几个垫背的不难,难的是怎样一起救下琼瑶。
霂霖最为担心的莫过于,琼瑶会是因为自己,被这些牲畜一样的人给污了清白、
“黄老板,这是要打我的脸,还是要打国君的脸?”
萧宁不知道那阵风吹来了,什么人都没带,只身站在门口不进去。
赌坊的伙计暗自沉痛。这么正大光明地搞死太子,国君肯定直接就一锅端了、
开国将军后人又如何,还不都是他国君最后拍板的。
“殿下,姑娘她……”于鑫见到靠山来了,赶紧收回了银子。
萧宁缓缓抬起手来,示意他们暂时都闭嘴,“黄老板,我的女人,怎么惹到你了?”
霂霖则更是无理取闹,昂首问萧宁“难道你不该问我,是怎么被他气到了?”
“肯定是你气人家,谁能拿捏你?”萧宁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拆穿她的温柔、
于鑫、齐羽和琼瑶,不自觉地同一时间,笑出了声。
“殿下,你这样说可不对,人家五大三粗的,你看我都受伤了!”
霂霖演戏作秀一条龙,是如鱼得水般自如,萧宁毫不留情地继续戳破,指着周围起不来的伙计们说:“难不成,这些都是他俩干的?”
齐羽和于鑫下意识地一致否认,“我们的功力,不及姑娘的万分之一。”
她什么时候这么猛了,怎地打的时候浑然没发觉。
霂霖不禁后悔刚才没下狠手,直接就都给断了命根子,到时候看他们怎么嘚瑟。
萧宁典型的帮理不帮亲,冷冷掠过她的伤口,不讳地说,“黄老板的意思是,我东宫的人蛮不讲理了?”
田子坊的黄老板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萧宁,你可别忘了,如今的国库,都是谁的钱财!”
“搜刮民脂民膏的,那些经过你田子坊洗涤的黑心钱吗?”萧宁冷笑道,“你以为国君这些年,全都仰赖你们姜家不成?难道所谓的一国之君,在你这等草民心中,就是个昏庸无能的执政者?”
萧宁的分贝渐渐高涨,几乎要传到十里开外的宫门口去了。
若不是霂霖不解风情地来横插一脚,怕是此时此刻的某人,是真的脑门青烟窜上云霄。
“殿下,你和一只牲口讲人话,是不是有点高看了它?”霂霖直接就骂黄老板不是人,连弯都不带拐的,顿时人家脸就黑了。
这娘们什么来头,仗着是萧宁的外室就不分青红皂白诋毁他了,这要是报官,指不定谁要挨板子、下大狱。
只是她没想到,萧宁会直接骂道,“休得放肆!”而后还大手一挥,令于鑫和齐羽,将身上所有值钱的营当都拿出来,对黄老板几乎是命令的口气,“这些,你拿去。”
没说出来的话不过是: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黄老板哪里甘心,该准备的物件都准备好了,尽快把萧宁赶出危险范围才是要事、
这世上,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拿钱摆平的。
田子坊的战火一触即发,谁人都没注意到霂霖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