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羽总算松了口气,摸了摸私密地方的钱袋,看着欲哭无泪的于鑫,笑得像个傻子。
霂霖直接无视,问起庄家,“这可以押注么?”
庄家冷笑几声道,“姑娘,出门左拐三里有间当铺,换好现钱再来吧。”
“还有不识货的?”霂霖有点意外,但庄家接下来也解释了一番,“毕竟,珠宝首饰什么的,赝品有点难以辨别。还是银票实在,来,买定离手,开!”
“你……”霂霖很久很久没碰一鼻子灰,不论是在怡红院还是东宫,向来只有她踩在别人头上的。
”齐羽,要么干掉他们,我就暂时不打你钱的主意,要么,就是你被干掉,我还继续惦记你的钱。”
霂霖的报复心也强,强到连门都没出,当着那么多人面就叫他称霸赌坊。
齐羽颇感惶恐,谨慎地扫过每一张脸,压低声音说道,“姑娘,这儿背后的,怕是……”
可哪知齐羽的话还没说完,就有几个五大三粗的罗汉,像从地里钻出来似的,站在他们身后默默观望。
“你们要砸店?”
“不,你听错了。”于鑫也开脱起来,田子坊里头的人是连太子都得罪不起的。
有道是:大事化小, 小事化无。
即使霂霖玩得不开心,在于鑫看来也只能如此。
“是是是,你肯定听错了。”齐羽也赶紧撇干净,生怕霂霖冒了句什么牵连自己。
他只想好好活着,做个人在余下的岁月中。
可霂霖才不屑于当人呢。
不会死的生命,那就无限循环好了。
而且是不可抗拒的外在因素,导致了两个不相干的人死亡,某种程度上她也是其中之一的受害者。
“不,你没听错。”霂霖奋起反抗,推翻了二人善意的谎言,六亲不认地说道,“我就是要砸了这招牌,有意见?”
其实霂霖说就说了吧,语气还特别嘚瑟。
嘚瑟得对方直接一拳头挥来,齐羽不假思索地推开霂霖,生生接过这一拳,鼻梁被无情打断。
鼻子造成的伤痛还未适应,来者气势汹汹地又是一猛禽爪。
不过这一回,齐羽飞快地躲开了。
一次被击败,不代表次次都被打败。
身为苏沛霖信任的护卫,齐羽总要找个机会表现一下的。
“保护好她。”
说罢,齐羽就扯开外衫,嚯嚯地施展拳脚,做足了迎敌的架势。
于鑫也是想上来着,但顾及到孤苦无依的霂霖,只得收起蠢蠢欲动战斗号召,带着她藏到了别处。
可再是别处,也都在赌坊内。
好几个人对付一个齐羽还行,另有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一拨人,盯上了于鑫和霂霖。
“就是你要砸店?”
前头的赌局依旧热闹,后头的打斗更显激烈。
“不是我。”于鑫冷冷地抛开霂霖,指着她说,“太子殿下的女人,你们看着办。”
太子殿下?
有意思。
玩骰子的庄家忽然咧嘴笑道,示意手底下的人轻点招待。
毕竟是一位贵客,供不起来的话,那就不打脸好了。
殊不知,霂霖的武力值,会比于鑫和齐羽都要高。
“死神系统,我是不是不打死就没事儿?”
【嗯,理论上是这样的。】
死神系统也是没想到,尽管是魂穿到新躯壳上,但妖族的天性和优势依然完美继承。
霂霖此刻还可以展现出来:力大无穷、不间断地打架斗殴,手却感不到点儿酸痛。
但同霂霖对峙的人一个比一个还叫苦连天,怎么没人告诉他们,这婆娘才是真正的大佬?
于鑫和齐羽,两人正应接不暇地对付好几个罗汉;反看霂霖那边,轻松得像个正儿八经的地主。
“怎样,我可以玩了?”霂霖从始至终打架的目的只有一个,拿钱买乐子。
赌坊的最大乐子,她居然生生被拒之门外。
打一架又怎样了,反正最后获胜的肯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