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复,不过一会儿,就接了满满一杯。
她面露笑容,缓缓踱步回房。
才走进正殿,就看见魏文龙坐在上首喝茶。
魏文龙从没来过庆阳殿。
魏文龙小的时候,魏怀柔就喊过他来庆阳殿玩。
到现在,也就来过这一回。
魏文龙能来庆阳殿,魏怀柔很高兴。
她把斗篷取下放到一边,走到魏文龙身侧,把刚才接的露水拿给他看。
“皇上来的正好,这是阿姐刚刚接的腊梅花露,正好可以煮茶给你喝!”
说话的功夫,魏怀柔已经坐到火炉旁,用拿回来的露水在烹茶了。
魏文龙放下茶盏,说道:“朕从来不喝无根茶。”
“不要否认的这么快啊!不然一会儿喝得皇上停不下来!尝尝阿姐烹……”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魏文龙爆喝一声。
“够了!朕来这,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
闻言,魏怀柔眼里闪过一抹黯然,随后抬头看向魏文龙,问道:“那,皇上来此,是有什么要事吗?”
魏文龙压下心里那股烦躁,说道:“以后没事不要随便找然妃的麻烦,朕见不得朕的人受委屈。”
她找白翩然的麻烦?
是她听错了,还是魏文龙说错了?
还有,难道那个白翩然来找她麻烦,她不能反击,只能接受吗?
那这样,她还是个人吗?
要是人的话,莫不是个稻草人?站那随便白翩然找麻烦?
一个人既然要去找麻烦,就别怪别人给她委屈受。
所以,魏怀柔觉得,应该让魏文龙知道,并不是她没事找事做。
遂说道:“我何时找过她的麻烦?一直都是她找我麻烦。”
“找没找过不重要,重要的是,朕不想听见有人说你仗着摄政王的身份,无故欺压别人。”
“哐噹”一声,一顶帽子不由分说的带在了魏怀柔的头上。
她没想到,一直的苛严守法、严己律己的做着自己事情,居然让人钻了空子。
魏怀柔问道:“敢问皇上,是谁说本王用身份欺压了他?何时?何地?何事?皇上有查过个中缘由或是起因吗?如果皇上不给本王一个交代,本王只好自己去查了。”
魏文龙有些头痛的捏了捏鼻梁。
其实他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
只是刚刚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时,白翩然提着食盒进来了,他一眼就看见白翩然脸颊上红肿一片。
他随口一问,就听见白翩然说魏怀柔仗着摄政王的身份,不仅打了她身边的一个宫女,还打了她几个耳光。
一听是魏怀柔依着摄政王这个称号作恶,魏文龙当即觉得胸口火急火燎的,顾不得多问,就催促着白翩然走。
等人一走,魏文龙急匆匆的冲进了庆阳殿,甚至没来得及看庆阳殿的摆设、布局和风格。
哪知,进了殿里,才被人告知,魏怀柔不在。
他只好坐在上首等人回来。
喝着茶,逡着正殿的摆设,胸口的火苗和急切,一点点的减少,最后归于平静。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只要有人提及他姐姐、怀柔公主、长公主、摄政王等字眼,他就很敏感。
而现在,只要一说摄政王依着身份做了什么事,他的胸口就会燃起一簇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