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后娘娘,这个荷包是今个出门时,在外面买的,本想着送人的。”他风流,众人皆知,这样解释并不为过,只是所有的布局都没了,头有点疼。
“是吗?拿于本宫瞧瞧,什么样的好东西,入得了陆家二公子的眼。”沈皇后也不是吃素的。
皇后要看,谁敢收着,陆骏喆只得又掏出来交给了内待,一上手,仔细一摸便知坏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就这布料与做工,怎就……”沈皇后翻看了一下,诧异中取笑的成分居多。离得近的人瞟了一眼,也是,确实不怎么样。
“打开来本宫瞧瞧,莫非这内里不同?”沈皇后一点也不嫌事大。一打开,那种香味就更浓了,明显装的就只是香料,见又有飞虫来,忙捂住,这东西太多就讨厌了。
“小子只是觉得这香味不错,便买了,哪知会是这样。”陆骏喆有些难为情得解释,他为难的模样,反倒让气氛都松了下来,对于陆家,沈皇后还是很友好的。笑了笑,抬手让人把东西还回去。
这下所有人看那珊瑚树的眼光就变了,秦云弈咬坏了后糟牙,才没发作,这都是什么呀,定是那人骗了他,让他把脸丢尽了,这时又传来了陆骏喆的声音。
“这香料还真稀奇,我大秦原先可不曾有过。”前半句到是无所谓,这后半句,秦云弈便瞪大了眼,这话耳熟,虽声音不同,可语调却是一模一样的。
再看那人的身形,还真像屏风后的那一位,陆骏喆也是无法了,此时不暗示一下,他布局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纽带就要断了。
再想利用起这人来,便没那么容易了。“我是真不知道这东西在身上,否则怎样也不会惹祸。”他这话是对自己大哥说的,眼睛却看了一下秦云弈。
旁人对这一眼只会理解为抱歉,而秦云弈去读出了一种无奈,仿佛他真是不知道是无心,不由皱了一下眉,他本就是个多疑的人,若这位便是那位,他更不敢信了。
没看到陆家是父皇的人吗,且都偏向于太子,这居心就叵测了。
陆骏喆话一出口,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暗道一声糟糕,今个怎就糊涂了,其实不是他糊涂了,而是他中招了。在他出手接近问柳之时,便犯了大错。
穆知玖的人可不是那么好算计的,因这个举动,反而让人把他的身份坐实了,知他有这么一出,穆知玖便出手了。
这荷包能到他身上,是贼船上的人动的手,贼船上到底有多少人,都散到了哪些个角落,连穆知玖都说不好,只是平时,他们极为低调,只做自己份内的事,与芸芸众生没有一点不同。
可一旦任务来了,不出手则已,出手必中,若论起玩毒玩药来,叛出去的也好,留下来的也罢,真的没一个会是穆知玖的对手。
用这点香味再加点料,让陆骏喆犯点小迷糊足够了,本来他也是极为小心的人,谁知这段时日诸事不顺,疲累了些,才会让人得逞,犯下了如此低级的错误。
意识到自己失言了,陆骏喆干脆得闭了嘴,这事还有挽回的余地,而接下来的重头戏,绝不能再也半点差错。
二皇子秦云弈的寿礼算是现完了,接下来便是三皇子秦云开的,他本就是个不起眼的,外带这段时间总在受罚,更是不让人看好。
他送的礼也很平庸,一颗硕大的东珠,此物虽罕见,可宫中来说就不稀奇了,但也配得上他的身份与地位,以及现在的处境。
无波无澜得转到了下一位,大臣们的礼怎样也不能超过三位皇子去,有中规中矩的,也有别出心载的,到也逐渐热闹起来,总算是没有让皇后的心情糟透。
这时一名三品大员的礼物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到不是有多贵重,主要是新颖与稀奇,一套精致的小人物,摆放在精致的院落中,神态维妙维肖。
院落的布局也逼真,亭台楼阁也精巧无比,单说这手艺便是一绝,更别提那喻意与色彩,以及人物的表情,看着就让人觉得讨喜。
沈皇后见了,也不由伸手捧起一个小人儿在手中玩赏,这还真是有趣得紧。
秦云开瞟了一眼,仍魏然不动,这些东西都是打他眼皮子底下运进来的,刚开始时,他并没有看出什么特殊来,直到,玖……
捏了一下衣摆,只到她提醒自个,某些越不起眼,越又不合常理的东西才是越有问题的,顺着这些疑问,往上翻了下去,才知道这布的是个什么局,也才有了今个的计划,可……
松开手,不能再想了,戏已经开始了,由不得他想些有的没的,大戏确实开始了,沈皇后的喜欢,又引来不少赞美,但有二皇子前车之鉴,都没把话说得那么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