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准备充足,进了那院子,到是没引人怀疑,第一天便在不同的闲话中渡过,刚开始听不到多少有关那人的,可等到了晚间,见许多人相互推脱,不愿去伺候才起了点疑。
可终归一个厨娘活动范围不大,并没有得到多少可参考的消息,可第二日,就不同了,所有人比第一天更是紧张了不少。
原厨房的厨娘都有好几个犯了不该犯的错,一打听才知那伴今天就在府上,她有些不明白,那样的一个人在府上,哪需他们这么紧张。莫非都想争着入他的眼?
否则,这一大屋子的莺莺燕燕是打哪里来的,对他这一屋子的女子,她是有心理准备的,可是亲眼见到了,还是太出乎她的预计了。
穆家没有多余的人,三殿下身边到是有,可也就那么几个,可这位院子里这也是太多了些吧,因为她的淡定,结果早餐的差事便落到她的头上。
对于做吃食,她除了比不过自家主子外,就没带怕的,当然便没招什么祸事,一天也就这样还算平静得过了。到了夜间,对于这种观察方法,问柳已不太满意了。
家是一个人最放松的地方,她是着实想知道,那人在家的模样与自己看到的是不是一样。她功夫不好,可隐身功夫不差,这还是穆知玖逼着她练出来的。
刚好这时用上了,听说他今晚就歇在了钱姨娘那,便悄悄摸了过去,哪知还没等靠近,便听到了钱家那位,曾经的贵小姐求饶的声音。
这下让问柳很诧异,在她印象里,钱家那位小姐可是出了名的有性子,怎会如此附低做小?可这声音这地方是没错。诧异间,那人熟悉的声音带着陌生感传来。
“当初可是你自己爬上我的床,怎的此时后悔了?”这种腔调是她从未听他用过的,直觉里这样才是真正的他,哪怕她不愿相信。
“表哥。”钱青文的声音带着极大的惧意。
“好表妹,你想在这好好呆着,就得听话知道吗?”那个人的声音仍是那样恶心得再继续。
“是,表哥。”钱青文明显妥协了。
“那就来吧。”那人很满意这个结果。
“可我真的做不来。”钱青文明显尝试了一下,哭着求放过。
“要我给你换个地方吗?”这种威胁是再明显不过了,最后发生了什么,不太懂的问柳就不清楚了,见没了说话声,便又偷偷得回了自己的临时住处。
可仅凭她听到的这些,与感觉到的一些,便知这个男人果真不是同自己看到的那个一样,唯一不知的是,仅这个特例,还是原本他就是这样。
第三日,也就是昨天,那人是晚间回来的,点了名要吃她做的菜,且还把她叫到跟前去打赏,对此,问柳还是有几分开心的。
但还没等她走到地方,便传来了那人的咆哮声,以及掀桌子的声音,接着屋里大大小小的女子都到院内跪了下来,有身份的,没身份的都是。
且已吓哭了好几个,却都强忍着,不敢发出任何动静,她受过主子的训练,也不出言特行,也跟着跪了下来,只是跪得有点远,倒不用把头深埋下去。
也正是因为没垂头,才看到了那人狰狞的面容,如果说之前在她眼中的他是极为和善的,那么现在便是极为凶恶的。
而事情的真相还远远不止如此,震惊的还在后面,随在那人后面走出来的跟班,她是有印象的,那天就是因为这人,想调戏于她,让这人有了出手相救的机会。
弄了半天,结果那天便只一场戏,一场专门针对她的戏,这下她还信他便有鬼了。正当她气愤时,那个已抬步往外走。
院子是不小,可跪了这么多人,想大也大不起来,有一名女人在最边上,正好有些碍了他的路,一脚过去,那女人被踢得老远,动了几下,就没了反应。
而看到的人都是头也不敢抬,也不敢哭,更别提去救了,等那人消失后,才敢过去看看,那女人已断了气。
如此生动的一课,若问柳还执迷不悟的话,就真的是白跟了穆知玖一场了,这才有了后来匆匆得传信回来,她要回家的举动。
听完问柳的话,穆知玖沉思了一下,没想到问柳这一出,倒是无意中立了个功,这陆骏喆的身份已清晰了,不是受人利用的那种了,而确实是圣兵中位置比较高的一位。
因为昨天的大行动,她收到的信,定会比陆骏喆晚上一些,按他发脾气的时间,除了这个,别的可能性不大,如此证实了身份,一些事便都解释得通了。不过……
看了正好问柳。“柳儿。”
“主子。”问柳听到小姐这声唤,竟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穆知玖察觉到她的这份惊慌失措,轻叹,自己有这么吓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