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曾见过他?”长公主不言语,殿下也不问话,姚氏只得自己来,人是她的,还怕撑不住场子吗?却不知,正是她这种想法,让好好的一盘棋全乱了,翠枝已生无可恋了。那书生都在咬牙,准备最后一搏。
“见过。”管事夫妇异口同声。
“何时何地?”就知是她的人嘛,这眼力多好。
“就在这个院子中,经常能看到。”此言一出,那书生配合得抬眸看了一眼穆知玖,满眼的柔情,任谁都无法误解。
“噢,这么说,你们两个经常进这院子中伺候啰?”秦云开把玩着茶杯,闲闲得问,管事夫妇当然知道这位是谁,想着这位不常来,硬着头皮往下接。
“是。”
“这样啊,前些日子,你们一直都在?”这话明显问得有问题,可秦云开的气势过强,让回话的人,几乎没听太明白,甚至想都没想一下,便顺着自己的谎话往下圆。
“是。”
“这倒是奇了,我来了,怎没见到过你们?”秦云开问得很轻淡,却让那两人出了汗。
“可能,可能,可能是小出去办事了吧。”
“是吗?接连几日吗?”上回他从京城返回是半夜,住了一日,便走了,行踪很是秘密,怕这些眼线没跟上吧。
“小的,小的不知。”明眼一看,便知这两人在撒谎,完全没有可信度,姚氏也是这样觉得的,顾不得什么开口便帮往回圆。
“想来妹妹是不喜他们笨手笨脚得伺候,没用他们吧。”
“知玖可没这胆子与这福气,至今,这两位我还是第一次见。”穆知玖可不会给人有可趁之机。
“第一次见?”长公主皱眉,都是主子,不上赶子伺候着就罢了,连个面都没见过,就太不懂事了。
“怎会,怎会?”姚氏尴尬得笑了笑。
“三皇子妃莫怪,知玖说的确是实情,打从知玖到了这里,几乎除了殿下外,便没见过三皇府的人。”
“每月的月银都没送来过吗?”长公主问,这从未见怎么可能。
“月银?知玖不知。”穆知玖迷茫了一下,又垂下了头。
长公主这个气呀,这都叫什么事,姚氏本想分辨那么几句,只是可惜,她手头没有证据。
“定是被这些黑了心的婆子给贪了。”一口锅便甩给了管事夫妇。
哪知这管事夫妇眼皮了浅不说,胆子也小,上一任的惨状他们都见过,若不是姚氏下了死命令,他们也不敢出头。
此时见把事都往他们身上推,哪还背得住,边磕头边哭述。
“殿下,长公主,这都没有的事啊,侧妃娘娘的月银,小的从未见过,不止这样,连庄子里自产的瓜果青菜,正妃娘娘都不准送一点进这个院子。”
这下戏就唱大了,秦云开的心中早有数,同穆知玖一样,闲闲得冷眼旁观,反正这两人在他们眼中已是死人了。
姚氏哪曾想过手下的人如此不中用,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根本无法开口辩解,长公主则是气坏了,她最见不得这种奴大欺主的。
高呼了一声‘来人’,她带来的护卫便推门进来,“拖下去,给我打。”
“长公主殿下,能不能不在这个院子里行刑?”穆知玖看似在求情,实则是不想脏了自己的地方。
“好,拖到外面去找,让那些人都瞧瞧,谁才是主子。”管事夫妇一看傻了眼,还是那婆子反应快了些,立马扑到姚氏脚边。
“娘娘,娘娘,你可不能不救奴才啊,不管奴才啊,奴才可都是按您的吩咐做的呀。”她不叫还好,这一叫姚氏更不管了。
“还不拖下去。”护卫的力大手脚也快,很快屋内又安静了下来。
“哼。”长公主冷哼了一声,越发瞧不想这位了。可人家好歹是正妃,这种毛病算不上大,她作为长辈,倒还真不太好下死手管。
只得暗中警告了一下,姚氏终是老实了下来,众人又把目光集中在了一直跪着的书生头上,书生知道大势已去,只得舍命一搏了。
不等众人有防备,一头便撞到了墙上,这一下他并没有惜力,顿时血流如注,那模样很是吓人。除姚氏动了一下脚,其他人几乎都是冷眼旁观。
书生见没人理,也不气妥,低笑出了声,说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没想到今早别离,竟是最后的柔情,还望珍重。”话音一落,人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