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屹峰没忍住笑了出来,因为她这一句话,临时又让侍者加了两个菜。
“放心,一定让你吃饱。”
因为新点的菜是临时加的,没有在预定里面,需要等一会儿才能上来。张晓禾等着等着,眼睛就闭了起来,身体直直地向一旁倒去。
“小心!”原本坐在她对面的贺屹峰一个健步冲了过来,扶住了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不再让她倒下去。
还好这个餐厅的包间极为私密,如果被记者拍到了,真是发一百份声明都说不清楚。
张晓禾慢慢睁开眼,看到自己靠在贺屹峰身上,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身子。贺屹峰看着她,心里有些失落。
“不能靠,太贵了。”
贵?什么贵?
张晓禾指指他的外套:“衣服,太贵了。”
贺屹峰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连帽衫外套。他记得这件外套只是一个小众的潮牌,才2.300块钱,哪里贵了?
“你说什么呀?”
“你的外套,7万2!”
哦,原来她说的是那件华x天奴的外套。没想到她还记得。
“贺屹峰!”
“你说。”新点的菜终于上来了,侍者想蹲在他们身边帮他们服务。贺屹峰摇摇头,拒绝了,示意侍者可以先去忙,有需要再叫她。侍者也见过不少这类场面,低着头,退出了包间。
“你为什么要穿这么贵的外套,知不知道民间疾苦!”
贺屹峰有些哭笑不得,见过喝多酒哭的,见过喝多酒唱歌的,也见过喝多了打架的,就是没见过喝多酒给人上课的。
“‘萧老师’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浪费钱买这种衣服了。”这衣服实际上是品牌方送的,贺屹峰一分钱也没出。不过看“萧伊寒”现在这样,肯定也听不进去他的解释,还不如直接顺着她的话说。
“乖。”
张晓禾满意地笑了,伸出一只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贺屹峰愣在原地,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只能深深地看着她。
“柯基,你知不知道你很像柯基啊?”
原来是把他当成小狗了!贺屹峰有些生气,可是看着她闪亮亮的眼神,又不忍心责怪她。
“从来没有人说我像柯基。刚出道那会儿有人说我像柴犬,有人说我像德牧,你是第一个说我像柯基的。怎么了,我的腿很短吗?”
“不是,眼睛,你的眼睛,圆圆的,亮亮的,就像柯基,特别可爱。”
怎么就允许你说我可爱,不能我说你可爱了?不过不要跟喝醉的人讲道理,这点贺屹峰还是明白的。
“呲,呲”牛肉在烤盘上发出悦耳的声音,张晓禾眼馋地看着贺屹峰熟练地翻肉动作。
“还没好吗?”
“快了。你还说我,你也很像柯基啊!”
“哪里像?”
“贪吃的时候。”
饭吃的差不多了,可是酒劲儿还是很猛烈。贺屹峰也不着急回去。他打算等“萧伊寒”清醒一点了再回去。
“难受吗?”贺屹峰特地问餐厅要了一杯鲜榨的橙汁,拿给了“萧伊寒”。
“难受,头晕。”
“你要不……还是靠在我身上吧?”
张晓禾头摇地像拨浪鼓,再度拒绝了贺屹峰。
贺屹峰望向她手里紧紧抱着的抱枕,心里有些不太舒坦:“你情愿靠着它也不靠着我啊?”
张晓禾指指自己的嘴巴:“太油了,会蹭到。”
贺屹峰不自觉吞了口唾沫,强迫自己不去看她的双唇,但是,做不到。
说真的,想亲,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