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觉得可疑吗?”关上审讯室的门,祝四方冷笑道,“宁组长,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不难看出这其中的猫腻吧?”
“那是当然,相关人员的资料全部失踪,甚至参与人员也毫无对证,我很难相信事情就真的像池明生交代的那么简单。”宁波也换了一副表情。
“池明生作为一家权威医院的院长,能够直接委托他对毕业生进行抽检的一定不会是‘年级主任’级别的学校工作人员,没有学校的直接领导与他沟通过这件事本身很可疑。你自己想想,池明生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油条,怎么会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哦,说让你抽检你就抽检?甚至名单都是由别人指定,你自己都没有确认过,我说出来你信不信?科室主任的去世之后,谁能在家属感到之前取走报关的资料,我相信是医院里的人,或者说是‘提前’知道一切的人,这才是合理的。”
“您说的对,我们还发现颜帅去世时正是在医院的办公室内,被护士长发现才报的警,经法医解刨判定死亡原因就是注射了‘机能强化’实验的药物。”宁波补充道。
“池明生对于这件事持什么态度?”祝四方问道。
“他主张从未见过颜帅这个人,颜帅去世的那天他正好在外省度假。他所管理的部门并不包括颜帅所在的科室,工作区域也分别在不同楼层。南方市青年医院作为南方市最大的综合医院,将近三百多名工作人员大部分互相并不熟络,比如池明生和颜帅就在不同分区不同楼层,这一点已经由医院同事证明过了。他们唯一的联系也只有line上委托体检的相关文字对话,只有五六行。对于案件本身,池明生甚至愿意承认自己把一切工作推给颜帅,自己玩忽职守,工作不上心什么的,似乎就是想撇清与本案的所有关系。”
“颜帅的家人现在怎么说?”祝四方问道。
“她的丈夫和女儿目前已经搬离南方市,并已经确认和案件没有联系。”
“好,你继续追查南方市的案子,并分组确认滕秋水是否的确为上红街一案的凶手,有时候上级的决议并不准确。哦,另外,这里的审讯由我亲自负责,这种老油条可不是几句狠话就能把他唬住的,我来负责撬开他的嘴。告诉你,我心里已经隐隐约约有一个答案了,你别看他一脸老实的样子,我和你讲话的时候他已经斜着他那三角眼瞟了好几次了,这就已经说明他在窥探我们的真实态度,这已经不像是一个清白的人该做的事情了。那么······”祝四方拍拍宁波的肩膀,“不打扰了。”
宁波回以一个微笑,正要离开,祝四方叫住了他:“哦,宁组长,刚才那个新人叫什么,他那职业素养还要你好好管教管教······不不,哈,我就随口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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