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歌在前身轻似燕,易千金在后却如饿虎下山,追赶途中顺势将客栈大殿砸了个稀烂……
店中为数不多的几个客人见状纷纷惊呼着逃命去了,留下那老板去留不得,跄地哀嚎。
……
二人武器一硬一软,过了几招,灵歌见讨不到便宜,就不和她近搏,棉绳套索往房顶上一扎,悠悠荡到了房梁上,和易千金大眼瞪小眼。
……
“有本事你下来!”易千金仰头喝道。
灵歌耍起了无赖:“有本事你上来啊!”
两人僵持起来。
“……灵歌,下来吧……”出声的是季初阳。
灵歌望过去,只见几把明晃晃的刀架在自家公主脖子上……
她只好悻悻下了梁。
“你们是外地人吧,也不打听打听,在这静安城里我易千金的名号!”见三人伏法,易千金满意捞起吓晕过去的柳扶风,耀武扬威道。
“天理昭昭,岂容你这般横行霸道!”季初阳算是大开了眼界。
“在这里,我就是天理!”易千金一把捏过季初阳的脸,端详片刻,冲左右道:“这细皮嫩肉的,去!给她们挑间上好的牢房!”
被带出凉月楼之际,听到身后传来易千金的声音:“赶明儿给我把这破客栈拆了,盖一座别院!”
……
静安县大牢,季初阳三人被推搡着穿过呼噜震天、臭气呛鼻、睡姿各异的各牢房,来到了最里面。
越往里走,众人就越被难以形容臭气逼得不能前进。
几个壮汉憋着气打开最后一间牢门将几人推进去,门一锁便逃之夭夭了。
季初阳三人强忍呼之欲出的呕意,点燃摸到的半截蜡烛,寻找那恶臭来源。
终于在墙角发现了一个洞……
越靠近臭味越浓郁,灵歌还凑近向里望了望,一片黑暗,却依稀听见流水声。
“想必是静安城的下水陶管……”贺一娘道:“这个夜叉,整人真有一套!”
灵歌脱了外衣团成团将那洞塞起来,臭味慢慢淡了。
几人各自找了个地方坐下,相对无语。
半响,贺一娘忍不住开口:“你说这叫什么事儿,狐狸没抓着,还惹了一身骚……”
季初阳难以置信:“你还真看上那柳扶风了?”
贺一娘不屑:“看上他?我是有多饥不择食?倒是那女夜叉,还把他当个宝……啧啧,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要说奇葩千千万,你必定是那最妖艳的一朵……”季初阳边在昏暗的烛光中观察着牢房,边漫不经心地说。
“……是吗?那真是受宠若惊啊!”贺一娘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半躺下来,完全看不出为身陷囹圄的半点担忧:“不知能和奇葩成为朋友的人应该叫做什么呢?”
“别耍嘴皮子了,快点一起找找看有没有办法出去?”季初阳清楚,论斗嘴,自己在贺一娘这儿占不到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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