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来人,押下去!”
班况是真的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直到人被拖下去了身体还在抖。
他撇了一眼已经不知是惊呆了还是傻了没回神的秦氏。
“秦夫人,对于你擅作主张、不经人同意私自保媒一事你可认罪。”
秦氏只傻愣愣的,说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又问:“那对于污蔑朝廷命官你可认罪?”
“朝廷命官?”她傻傻地四处张望,“我没污蔑李大人,不,他不是朝廷认命的,不是,大人,我也没污蔑你啊!”
“大胆!”班况将惊堂木又是一拍,“屡教不改!叶安荷姑娘乃是朝廷钦点的女辅女师,有女师资格证为凭,属特辅官员,你昨日带人抓捕她,并指责她私吞聘礼,私藏辛老爷,可有此事?”
“我……”秦氏一时狡辩不得。
秦杭伺机道:“确有此事,我可以作证,不过我娘愚昧无知,还请大老爷宽容,且我父亲至今下落不明,有可能还在坏人之手,还请大老爷帮忙寻找,我爹走前曾与我娘发生过争吵,这其中可能会有什么线索成为佐证,还请大老爷给我娘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班况看了看这位其貌不扬的秦公子,点了点头。
“本官准许,秦氏,还不将事情始末一一道来。”
秦氏一听能保命了,便赶紧都老实交代了。
原来当日辛安平得知她介绍的人家是李广篌之后当即就和她大吵了起来。
辛安平在秦氏面前是没有太多的尊严,但凡触及到他的底线,仍是据理力争。
“你怎么能把小荷嫁这样的人家?那李大人可是与老爷子称兄道弟过的,那岁数都快赶上小荷的爹了!还有你究竟知不知道那李大人是个啥样人,原配被活活气死,又在外面花天酒地,你这不是把小荷往火坑里推吗?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秦氏便吼道: “你现在又和我说不同意了?那当初寻思什么了?现在人家聘礼都下了,你让我怎么和人家交代?”
辛安平气道:“你当初也没说是许给他家,如果当初我就知道的话,我一定不会让你做这个媒,你要嫌不好交代就我去说!”
秦氏冷笑,“你去说?你知道那个李大人是个什么人?你惹得起吗?你当我真愿意保这媒,还不是李老夫人看上了小婉,如果不把你那外甥女嫁过去,就要把小婉嫁过去,孰轻孰重你自己没数?”
辛安平挺着腰板,“那也不能就这样把小荷推进火坑啊,当你把小喜弄丢了,已经让她受了半辈子的苦了,我不会再让小荷受苦!”
“那你就要牺牲咱们家小婉是吗?对,小婉是不跟你姓,可那也是你的亲骨肉啊!我告诉你,你不准去,你就给我老实地在家里呆着,等花轿抬进家门!”
秦氏说完便派了人将辛安平给看了起来,自己则是去准备后续的事,还特意去帮叶安荷定了喜服。
可也就是这么大会儿的功夫,辛安平就不见了,并且连带着聘礼也不见了。
他留了信说,这聘礼既是给小荷的,那理应给小荷送去。
秦氏老实地交代了全过程,并道:“我就是看着这纸条才带人上门去找你的,我哪知道这老东西是骗我的!”说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嗷嗷哭了起来。
班况忙询问:“那纸条现在可还有?”
秦氏忙从怀里掏出字条来,的确与她所说无异。
班况又问:“那这纸条可是辛老爷亲手可写?”
秦杭看罢,立即说道:“是我爹的字迹!我从小开始学字的时候很叛逆,是我爹陪着我一起练的,那字迹我绝对不会认错!”
叶安荷的心中五味杂陈,若字迹是辛安平的没错,那么也就是说他为了自己欺骗了秦氏,并且还拖着那些聘礼退还给了李家。
后面的事情叶安荷已经可以想象得出来了,定然是李家恼羞成怒将辛安平给关押了起来。
她忙问:“墨白,你们在搜寻证人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暗牢?”
苏墨白摇了摇头,“没有,我们生怕遗漏了哪个受害者,把所有的牢房都找遍了。”
叶安荷着急起来,“那他会被藏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