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冬青灌木丛的防护,晴儿径直摸到有人哭泣的地方。
那里是一座大堂屋。里面燃着不少灯烛,将大房屋内照得亮如白昼。
“这个小娘子水嫩,等着主公品尝过了,可否让给咱们几个好好享受一番?”一人边说着话边往屋门方向走。
“怎么不行,不过,这次打头得是俺,若不是俺跟踪了一日,怎能捕捉到这么标致的小娘子啊。”另一人瓮声瓮气地说到。
“嘿嘿,好,好,这次就让你先,累了大半日了,走,咱哥俩先好好喝一顿酒去。”
“好!俺是该好好解解馋了!”
“嘿嘿,那是当然!”这人的话里明显不怀好意。
两人说着便出了门,随后将一串儿青铜链子搭在门栓上,“哗楞嘎嘣”一阵响,便将门锁得严严实实的。
等那两人走远了,又仔细端详了院落中并无夜间巡逻的家丁,气得咬牙切齿的晴儿才从灌木丛中缓缓起身。
她趴在窗户上,透过窗棂的缝隙朝里面张望,发现被捕捉到的小娘被五花大绑捆束在屋内的一个柱子上,泪水早已洗面,头发也已经凌乱不堪,衣服更是被人扯坏,露出了雪白的脖颈和肌肤。
晴儿心下一横,便试着推了一下窗户,推不开,便甩手丢出一只短兵刃,小心翼翼地插入窗棂,碰到了阻碍后,便用刀刃一点一点儿地往上挪动,终于将里面的插销给拨动起来,轻轻一推,窗户终于被打开了。
屋内的小娘惊恐地朝这边张望,刚要叫声,晴儿急忙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她不要乱叫。
小娘看到她乃女扮男装,这才放心下来。
等到晴儿翻身跳入屋内,又四处打量一番,发觉屋内除了被捆束住的小娘,再无他人,晴儿便快步奔跑到小娘子身旁,用兵刃割断捆束小娘子的绳索。
刚割开一根,突然发觉头顶上有一物朝自己扑来。
晴儿猛抬头的功夫,脚下突然翻转开一个木板,显出一个大黑洞。
晴儿来不及反应,径直坠入黑洞里。
“嘭”地一声响,晴儿便觉得自己砸在一堆柴草之上。
此时,有人突然高喝一声:“哈哈,主公,终于逮住了!这个家伙尾随俺们一路了,幸亏俺们使了计谋,要不然还真逮不住他。”
“干得好!一会儿等我尝了这个小娘子的鲜,便让给你俩玩玩。”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晴儿仰着头,猜测着这个熟悉的声音似乎在哪里见过。
刘病已这个大坏蛋?不,不像是!
有人举着火把,簇拥到深洞口,那位成为主公的人也围拢上来。
此时,深洞里面黑咕隆咚看不清,但上面却因为火把的光照,照得那几人分外清楚。
晴儿陡然看清那位成为主公的人。
不由得暗叫一声:“竟然是他!”
此时,上面的人也瞧见了跌入深洞里的人,但只是一瞬间的功夫,那位主公便赞叹到:“还是一位郎君,样貌还算清丽,哼,竖子逞能,想要英雄救美?好啊,把他赏给段兄吧,他极好男风,这样清秀的少郎定是他喜欢的那一口,就送给他玩玩吧。不过得记住,这家伙会两下子,一会儿给他抛下粉末,让他晕厥了,剥干净了衣服,赤条条地送到段兄房里。也不知道萍儿那小丫头鼓捣的迷药管不管用!今日便试试。”
“哈哈,得来!今日收获丰美啊!不但让主公再得一位小娘子,还配送了一位少郎给段郎,这票干得值啊!”
“主公,您今日品尝一番后,是不是就满百了?”
“对!加上这个小娘子,正好一百位了!哈哈……”
黑洞里的晴儿将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她心里那个恨啊,“原来强掳小娘的色狼竟然是他!枉费我那日听他一番话陷害刘病已。”
此时,晴儿一阵愧疚,“对不起了刘病已,是晴儿一直错怪你了。”
不过,愧疚没多久,她忽然双眼里迸发出冷光来,咬牙切齿地说到:“欧侯青阳,你给我等着!我非废了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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