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照例地热闹非凡。
宽敞的大厅内,数个烛火熊烈烈地燃烧着,筵席满座,酒肉已过三巡。
不过,围绕今日赛诗会的主题,好不容易被许广汉烘托出来的热闹场景突然变了风向标。
一位士子喝得醉醺醺地,对着几位已经争论地面红耳赤的人说到:“我说这个还金钗和曲木为直终必弯两首诗作可堪今日佳作,不过比较起来,还是曲木篇为上佳,可拔得头筹。”
“让老夫来评判,还是劝学诗最佳。代表了咱们读书人向天下人号召读书为天下第一等雅事。”另一桌的一位开始争辩了。
“那是当然!今日赛诗会当然是鸣东兄拔得头筹,当属桂冠。”有人这般吹捧欧侯青阳,他便起身朝着大家拱手施礼。
“各位诗友抬爱了!抬爱了!”欧侯青阳朝周遭行一礼后,便瞥了一眼坐在旁侧的许萍儿,见她面容愁苦,闷闷不乐,顿时便在心里责骂起今日突然造访的刘病已了。
“各位,今日我作劝学诗只是抛砖引玉,给大家助助兴,论诗作还是各位兄台作得好。不如趁着酒兴,大家再比试一番,重新较量,各位意下如何?”
欧侯青阳这般一说,顿时引起满堂叫好喝彩。
“好!鸣东兄,你先来!”
有人起哄到。
欧侯青阳见自己的目的达成,便再次起身抱拳到:“既然各位这么看得起在下,吾便抛砖引玉了。”
他随后瞥一眼许萍儿,便将心中早已想好的一首讽刺刘病已的诗说出来,哄许萍儿开心。
“一子兮皇族遗,生来便是罪名身。善皮兮狼豹心,万般沽名皆钓誉。”
欧侯青阳摇头晃脑地吟唱出来,却见大厅内鸦雀无声。
众人十分尴尬地望着他,而许萍儿更是惊愕地皱眉凝思。
欧侯思成更是怒火中烧,脸上布满了无奈和责怪。
许广汉和许广川更是紧皱眉头,不知所措。
正在满堂鸦雀无声之时,突然听到“嘭”地一声,众人皆吓得浑身打颤。
而循声望去时,却看到史游气哼哼地将酒瓶子摔碎在地。
张敞却在轻声规劝。
史游一把将张敞甩开,站起来朝欧侯青阳怒斥到:“你骂谁沽名钓誉?狼豺虎豹之心?你想骂谁直接点出名姓来!”
欧侯青阳瞥了一眼许萍儿,觉得该是他当众戳破刘病已的龌龊之事的时候了,便微微一笑,回到:“老匹夫,我没说你吧,你激动什么!”
史游大怒到:“叫谁老匹夫!我知道你不是在说我,但你直指皇族遗落之人,这分明在讲刘病已不成!”
欧侯青阳冷笑几声,“既然你知道了,干嘛要问?”
“他怎么得罪你了!你这样中伤于他!到底何居心!”史游越说越激动,竟然咳嗽起来。张敞忙给他捶背。
此时站在一旁的陈遵赶忙过来给史游捶背。
张敞则腾出手来,对欧侯青阳说到:“今日是赛诗会,以诗会友,以佳作论英雄,不要因为有人做出了佳作,比自己的好,就恶语相向,泼脏水给旁人,若是传扬出去,还不得说令郎君肚量未免太小了。”
“哼!这与肚量不相干,只与善恶品行有关!他能做出擒获小娘之龌龊事,难道就不能让人家说了吗?”欧侯青阳冷冷地笑着说道。
“你说什么!”张敞一时不明白他所指什么,当场楞住了。
此时,有人高声问到:“鸣东老弟,这而到底是怎么回事?何不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