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悉索索……”
墙头上的声音虽然微小,但刘病已却强烈地感受到了。
每日早上的晨跑锻炼了他的速度的同时,也让他的警觉度精进了不少。
刘病已刚想隐藏起来,突然感觉自己太傻,窗外的月光虽正浓,但总比不过屋内的灯光。自己暴露在这灯光之下,外面的人看自己清晰可辨,而自己看外面的人却有点儿灯下黑效果,根本看不清对方。
怎么办?
刘病已只得来了个转身,背对着窗户。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借机偷瞄外面墙头上的动静了。
“这人怎么还不睡?”
墙头上有人低低的声音问道。
有一个声线略粗的声音答道:“这个色狼一定是趁着夜色在祸害那些小娘!他可是捉了不少藏在院子里。”
另一个声音说到:“你可别冤枉了他,前几日这个院子里并无人。咱们进去的时候根本也没发现有什么人迹。”
声线略粗的声音:“但是今晚咱们起初跟踪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少人。后来我又一次追踪,还是见他躲进了这座院子里。”
“这里会不会有个密道?”
“有密道也是此人将那些小娘藏匿了起来。”
“快看!我……我的金钗在他手上!”
这后面的声音突然一声滴滴的惊呼变换了声带,让刘病已赫然睁大了眼睛,此人不正是许萍儿吗!她的声音,真是美若黄莺出谷,美妙动听的磁声里满是温婉柔和。
那么另外一人定然是晴儿了。
她们怎么会来到这里?
她们怎么又在我的碗里下毒?
什么掳了不少小娘,什么藏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行刺?行刺于我?还下了毒?她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
一连串的问号在刘病已脑海中激荡。
正在此时,墙头上的晴儿终于发问了:“你怎么每次做这种事,都要带这枚金钗嗯?你不是嘱咐晴儿每次出行前都要把首饰全都留下吗?”
晴儿沉默片刻,说到:“那是阿母生前唯一留给我的,我不管走到哪儿都不能舍弃它。由它在身旁,就觉得阿母在我身旁。”
“阿母临终前将此交给阿翁时说了,谁若握住了这金钗谁便是我未来的郎君!终生不渝。”
“什么!”晴儿差点儿惊呼起来。“这……那我们进去一刀剁了他,从他手里拿过来!”
剁了?我?(⊙o⊙)…
——刘病已浑身起了冷疙瘩。
这个晴儿足够彪悍。
晴儿似乎正要跳下墙头,却被许萍儿一把抓住了,别让她轻举妄动。
刘病已听到许萍儿的一席话,这才知道许萍儿的生母早年已殁,不由得对她很是心疼。手儿突然觉得沉重无比,观瞧金钗的眼神便充满了无限柔性和感慨。
这金钗暗含着许萍儿满满的母爱,还有她那些沉重的回忆。
刘病已突然深有感触起来。他这个不速之客,何尝不思念前生的亲爹亲娘呢。
刘病已突然觉得手上捏着的不是一枚金钗,而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这个稻草又如同海峡两岸的空头船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
“许萍儿阿母的遗物?我对着她祈祷,能否达成心愿呢?”想到这里,刘病已将金钗攥紧放在唇边轻声说了一句话:“若我此生果真娶了许萍儿,我一定会对她千般好。”
刘病已说完,就将金钗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
此时,墙头上突然传来晴儿的小声惊叫声:“他,他吻你的金钗,就相当于吻……吻了你!”
刘病已突然听到这句话,立马紧张起来。
“他……他知道这金钗是我的吗?”许萍儿的声音骤然沉默。
刘病已突然有一种想法:她们会不会是误会?
因为自己接管这座宅院尚属突然,今日开店才让大伙儿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