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儿,今日多险啊!万一被那马匹践踏,你的小命还要不要?为娘一想起就心如刀绞,后怕不已啊!”胖胖的贵妇人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阿母,我霍成君这不是好好的吗?杀我的刀还没造出来呢,杀我的人也还没生出来呢,阿母不要这样!”贵小娘边说着嘴角还挂着微笑。
“你还笑得出来!君儿你是不是吓傻了?”贵妇人手里抓着的丝帕悬在半空中。
目光盯着床上的小姐,随着她一声唉喓,眉头就紧皱一下。
等到霍成君突然疼得大叫一声,贵妇人的脸色骤然变得愈加痛苦阴沉,她就扭头冲门外的人大吼到:“给我再使点劲儿打!你们这些饭桶今天没吃饭吗?”
乒冷乓,乒冷乓……
外面的杀威棒打得分外起劲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有人进屋门,怯生生禀报到:“霍夫人,小环儿昏死过去了!”
霍夫人细细的眉毛一挑,怒怒地呵斥到:“装死?给我用凉水泼醒了继续打!今晚非得打死她,方能解我闺女的崴脚之痛!”
“是!”那人一欠身,就要转身出去。
“慢着,阿母,我还要跟小环儿一块儿玩呢,你别打死她呀!”躺在床上的霍成君说到。
“你还考虑着玩玩,今日差点儿就……以后不准你出门了!”
霍成君一听,以后不准她出门了,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霍夫人一下子着急了,挺起臃肿的身体好不容易被人搀扶着来到床前,拍着手掌说到:“我的宝贝闺女,你还疼不疼?”霍夫人周身那环佩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如同一段小小的乐符自由自在地欢蹦着。
“成!成!阿母答应你让你出门,只是以后要多带一些家丁,像今日,那些骑马的莽夫正好归于你阿翁管束,我一定要查出那些人是谁,让你阿翁直接剁了他们!”
霍成君一听自己又可以出去玩儿了,一下子又高兴起来,“阿母,我的脚不是很痛了。你快留小环儿一口活气吧,等我好了,她还要陪着我一起玩儿呢。”霍成君下命令似地说到。
“嗳!”霍夫人收起喜色,扭头对着站在门口的仆人说到:“将她拖回去,抓紧医治,明日还要她过来陪小姐解闷散心。”
“是!”仆人赶忙下去了。
此时,有仆人把凳子搬到床前,霍夫人抬屁股坐下。
见阿母坐下了,霍成君的眼睛突然欢快起来,嘴角却抽了抽,想说什么又止住了。双手却把玩着前胸处的散发。
望着自家的闺女难得这般扭扭捏捏,霍夫人突然失声问到:“闺女招女鬼附体了吗?病得不轻!”她伸手就要往女儿头上摸去。
“哎呀,阿母,你瞎说什么呢!”
霍成君瞪了她一眼,霍夫人这才由惊恐转为欢喜。
“娘亲,今日我在大街上多亏了一位郎君相救,你不知道那郎君为了救我直接扑在了我的身上。我的脚受伤后,他还为我拖袜疗伤,若不是他及时帮我扭回脚踝儿,恐怕又要躺个几个月了!”
听着闺女诉说着那种种男女逾规之事,霍夫人的双眼逐渐瞪得老大老大,最后竟然双眉紧蹙,愤怒起来。
“谁家的郎君,这不是欺辱我儿吗?他这般种种行为,实为非礼!”霍夫人气得胸脯高低猛烈颤抖起来,呼吸也紧凑起来。
“阿母,哪有你想得那样啊!”霍成君努起小嘴巴,旋儿又噗嗤乐了,“阿母,你知道那位郎君长得可好看咧!”
霍夫人看到闺女这般失魂状态,眉毛皱得更加高了,不过,她的目光里忽然划过一丝诡异的光泽,冷冷地数到:“这,谁家的闺女比我家的还漂亮?不如让你阿翁纳了妾吧!再漂亮的女人也只能是咱霍家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阿母!你胡说什么呢!他是一位俊美的郎君!”
“郎君?”夫人明显不愿意听到这个词儿。
闺女是自己的心头肉,她怎舍得将闺女早早嫁出去,受别人家的管教,何况这郎君的种种作为极为轻薄,竟然当着满大街的人非礼自家闺女。那人不但直接扑身到自己闺女身上,还拖袜触及脚面,这口恶气她怎能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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